脸变成了一个小点儿?月一的下巴都要脱臼式惊吓,白桥白眼一送,“没见过世面,我们神仙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不是普通的躯体,单独存活保存只是最简单的一点。”
“神仙!?”伍大当家、壮汉和他母亲顿时惊讶,“你们是神仙?真的?”
“有何奇怪?你们既然都知道魔的存在了,难道世上有神仙的事却不信?”
“不是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就一群游玩的年轻少男少女便拥有如此大的身份,伍大当家不敢想,但是转而欣喜起来,“那那你们一定可以救勋卫于水火之中了,求求你们。”
“救勋卫还是就你们?你想拿那些西部人如何?”
“当然是···”伍大当家想说,当然是像他们曾经对东部人一般赶尽杀绝一样,把他们也都杀完才是,可是他和女人不自觉对视,两人得出同样的结论,“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就让事情在此刻结束吧。西部东部不说和谐共处,但不再敌视便是进了一大步。”
云盏点头,“良心未泯,魔君来袭不需你们请求,我们也要去搅和一番,且看他来的目的,要是能顺藤摸瓜摸到点魔主的线索就更好了。”
月一最激动,“魔主魔主,诶···你们说让我们来勋卫的不会是魔主本人吧?”不知怎么地,月一脑洞很大,随便一猜就···猜中了!
“魔主?”云盏不确定,“问题是为何?”
“魔主?天帝?估计跟神魔大战有关。”
“这种猜测虽有一定道理,但是让我们来西部的纸条有两封,除了我之外还有你,难道你跟魔主还有关系?”云盏问月一。
“我可根本不认识什么魔主···那反正时间快到了,我们就等他自己上门来吧。”
月一跟言木恩断义绝后,虽没表现出太多悲伤情绪,但云盏每次看到她还是会心上一疼,所以他便小心翼翼地靠近月一,然后想给她找点其他事来做,分散分散注意力。
云盏喊住月一,说:“我在北晏皇室里发现的线索还没告诉你呢,据说当年地下城逃出来幸存了一位姑娘,此时正被北晏皇帝藏在后宫之中,我差人秘密调查了,等西部事差不多后便会继续回北晏仔细调查,你要是没有打算不妨跟我去北晏瞧瞧?”
“北晏啊,确实是没去过的地儿,那好玩吗?”
“皇宫好像不错,要不我端了皇室,咱们让逸城做个皇帝玩玩?”
月一用不一样的眼光瞧他,“云盏,我怎么发觉你变了不少呢,这样大胆的玩笑也敢说了。虽然你现在确实有那个能力端了,但咱们没事去做什么皇帝呢,白白给自己增添负担,畅意江湖才最好玩的,特别是我如今有了你跟白桥这个大腿,那更是可以在人间横着走了。人间玩腻了,您天帝就大人有大量,让我去神界玩一遭见见世面就人生圆满了。”
“要是我重回神界,被说让你去玩,就是让你做个神仙应该也不是件难事吧。”云盏在月一面前充当大款来着,月一也因为云盏这明显的假话而乐得屁颠屁颠的,“那敢情好啊,我居然有一天也能当神仙,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啊!我宣布,云盏,云大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靠山,我也要过一把扬武扬威的瘾!”
“好,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两人的气氛因为月一敞开的心,以及一句亲昵的“云大哥”瞬间拉近了距离。只是白白可怜逸城,逸城表示:为什么要我去当麻烦的皇帝,我不愿意。
而最惨的便是北晏皇帝,我不仅要随时预防有人端了我的江山,还要预防自己的屁股下的位置稳不稳、屁股着不着火?我真是太难了。
月一一口一个云大哥叫着,把云盏拉近了不少,但却也只是固定在朋友和兄弟的界面了。那扇被言木狠狠伤害过的心门,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轻易打开了。
逸城和白桥这几天的状态便是特别喜欢独处,不是摩挲脖子上的珠子,就是对着一个只会“嘻嘻”的小点自言自语,还不允许旁边有人在,所以月一只好跟商蕊和云盏玩,商蕊眼力见一向很好,所以主动说:“月一,我最近琴艺到了瓶颈,想闭关几天,魔君到再叫我。”
“好的,诶,你琴艺已经人间一绝了,又瓶颈?又有突破?”
“算是吧。”
“哇,你好厉害,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练琴,说不定未来神界还有你的一席之位呢。”
商蕊淡淡一笑离开,神界的一席之位?其实商蕊早就看透了,能健康活在世上已是一件难事,还能拥有保身的能力,她已经是人间的最幸运着。像云盏、白桥、欣儿这样本就是神身之人,哦,还有个运气绝佳的逸城契约了水灵和神魔兽,他们是命中有奇迹,是命谱里写着不凡的家伙。她?能亲自见证辉煌现、历史出便是她的大运,别求其他了。
月一和云盏切磋武艺,实在是云盏有点难堪,不知道应该怎么自然地跟月一待着,不让她介意男女关系。但实际上月一早就忘记了曾经云盏的表白,那就是个玩笑,只是年少的她心中有微微对未知的新奇和期待,而加重了对有歧义的话的理解。
“月一,你最近心情挺好的吧?”云盏这个大直男实在没有话聊了,还是感谢她心底里忘不掉言木带来的伤害,一个人憋出病来。
“我?我挺···”结果一句话没说完就倒下了,真病了?
“月一!月一你怎么了?”
云盏扑过去,所幸月一没有晕过去,只是迷迷糊糊地说:“我好像心脏那里突然停了一下,刚才好像眼前这个画面都变黑了,凭空出现一道闪电,但很快我又能看见了。”她活动活动手脚,再摸摸心脏,“好像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行,不能对自己的身体随便,我还是帮你找个大夫看看吧。”
月一已经站了起来,左右活蹦乱跳给云盏看,“别兴师动众了,你看,我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那好吧,要是再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让圣手给你看看。”
“千里迢迢的···”云盏的脸一下垮下来,很严肃地对着月一,月一只好改口,“好的好的,我知道错了,一切都听云大哥的。”
“这几天,还有见了魔君,只要我们能应付的,你就不要出手了,你今天这个意外不知道是不是疲劳的原因,咱们路途奔波,也要考虑你的身体和水土不服等问题,所以你要····”
“好了好了,云大哥,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真是跟潇洒的云盏渐行渐远了,再也不是那个说话只说一两个字的你了,别说,我还真怀念从前的日子。”说着便摇头晃脑自顾自走开了,云盏看着她的背影,内心有心酸,之前对你不是没有关心,只是害怕僭越了。
月一回到屋内,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她捂着心脏位置,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还是很痛很痛,刚才都是骗云盏的,怕他担心自己。倒地的那一瞬间,月一想起了玄念山下山之时范师对她说的话,生死劫?原来她忘记了,它没忘啊,这不它就忙着提醒玩得忘本的月一这个残酷现实了。
月一,你时间不多了,劫还没破!
怎么办?月一焦灼起来,忍不住开始啃起指甲,左手右手的指甲都被糟蹋个遍,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所谓玄乎至极的命里有,她不去找它,时机也应该主动来找自己吧,还是说自己就这样永远遇不到破它的机会?烦躁。
短短几天时机,月一没怎么出门跟云盏交际,她借口要在屋里睡懒觉,躲过了早晨、下午以及晚上,云盏看着这个蠢得至极的借口没拆穿她,只默默在门口等着,以备不时之需。
等到沉浸在各自念想中的白桥和逸城都发现了云盏的不归后,他们找上门来问云盏,这时月一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从最开始的一日睡四个时辰,到一日睡七个时辰,直到最后一日只有两个时辰清醒,她像个睡美人一样,已经好几天没跟自己的朋友碰面了。
商蕊也出关了,她不解,“可是这几天有敌人来袭?”
云盏答,“不是,我就看着,没有外人任何明招暗器伤害他,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次她说心脏疼的事情。”
“心脏疼?是不是契约的剑灵或者其他灵物在作怪?”逸城问。
云盏给月一把完脉,摇头否定他的猜测,“这次是生理上的伤害,月一的心脏好像格外虚弱,跳动的频率和强度已经远远不足于正常人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大有危险了。”
“可能会死吗?”商蕊问,然后也想起了月一说过的两年生死劫的事,是这个!商蕊手部忍不住发颤,躲不过的命运又来了!她跟云盏、逸城和白桥说了两年期限的事,然后求云盏,“云盏,不管是用你的神力,还是动用你的关系请来名医,麻烦你一定。”
“不需麻烦,这本来就是我的渴求,我绝不会···”云盏咬牙,好像看见了夺妻之恨的敌人。
月一病重,关乎心脏的事,天帝云盏和白桥尊上都没有直接修复内里脏器的能力,而这时伍大当家和壮汉来访,说:“新一任魔君到了。”
他们只好安顿好月一,四人独自上阵,去会会这个魔君。
魔君由撒呼带领,行走在勋卫街市上,两侧的人为他欢呼鹊舞,有人在人群中大喊,“大人,又有神药了?”
魔君罩着严严实实的紫色镂空竹编头罩,微微点头没说话,只这一个举动便让人群攒动起来。
“哇,太好了!我们又能强壮威武起来了。”
“多谢大人,感激大人,您真是勋卫的贵人。”
“·····”
等撒呼把魔君带到精心准备的居所处时,他微微佝偻着腰,问道:“魔君大人,此番延迟到访,可真是把勋卫的百姓急坏了,可是中途遇到什么麻烦了?”
麻烦?延迟几月?头罩下的他想着,师傅没有告诉自己这个啊?难道没几个月就有弟子要来这遥远西部鸟不拉屎的地方销售树皮丸?这丸有那么大威力吗?还是说神隐宗就指着这点外快养活整个宗门呢?他真是想不通。
没猜错!藏在头罩下的人便是月一的大师兄,此时他被严加伪装起来,还被范师用隐法将自己真正的音容、声音全都掩盖起来。月一病重未到现场,可就算是她到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大师兄本人。
而他自己不知道的是,这厉害的隐法还把他自己望出去的眼中之物也修饰过了,商蕊和逸城站在他面前,也只是两张平平无奇、平坦没印象无法记忆的陌生脸了。
范师让他来勋卫有他的打算,不能让他与月一等人相认,还不能让他泄露出神隐宗和魔界的关系,还想让他们自相残杀,伤他各一命两命,谁死谁活在范师看来都差不多,剩下的他也会让他们在黄泉下团聚的。
而神隐宗和魔界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