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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三叉路口旁的椿庭楼有三层高,每一层的门面雕花都十分独特雅致。
此间为飧,椿庭楼一楼的散桌和二楼的包厢里面都坐满了吃饭的客人,三楼的门窗仍旧紧闭,可见三楼今天是被包圆了。
一楼进进出出的行人衬的椿庭楼门庭若市,此起彼伏的琴曲声更是绵延悦耳。行人井然有序的走着,遇见熟人更是作揖行拱手礼,可见此间的顾客素质颇高。
主街的拐角处,一辆装潢精致的马车缓缓徐来。
“三姐姐,你看,椿庭楼啊!”
马车内,文长贡的嫡次子文中墨掀开帘子笑嘻嘻的指着椿庭楼。
“今搁都走了一日,你竟不嫌累,好生休息一下,明天家中摆宴,你得出面礼客!”
文周氏,文家周大娘子扶着额头闭目养神,刚从鸡鸣寺回来,乏得很。
文长贡调任知江宁府很突兀,初到江宁府的文家人,这几日不是迎客便是去拜访当地的贵胄,脚不停步。
“母亲,明日家中的宴席结束,您便能轻松不少了。”
文家三姑娘文千浔把手放在文周氏的大腿上。才及笄的她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鬓推金丝簪,一副大家闺秀的仪态。
面容姣好的她是微笑着的,可笑容中却掺杂着丝丝苦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唉!”文周氏哀叹一声,吸了吸鼻子,随即用着手绢擦拭着眼角挤出来的泪。
“你父亲升知江宁府本该是一件好事,可唯独就苦了你啊,我可怜的浔儿!”
文周氏双手紧紧握着文千浔的手,她不停的喘泣。
及笄不久的文千浔,论相貌论才情在东京城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文周氏本有意促使文千浔和东京城镇远侯府家的二公子张之述成双的。
然文千浔和张之述面没见两次,文长贡便被官家委任知江宁府,因为这事,文周氏可是砸了好几个名贵的茶盏。
“母亲,孩儿没事,孩儿心中并没有张二公子,您就莫要在伤心念叨了。”文千浔面带苦涩,连忙劝慰道。
这么一劝,文周氏喘泣声更大了。
“浔儿,你父亲误了你啊!当初你那个庶出姐姐同样是这般情况,你父亲却辞了官家委任的远赴,如今轮到你身上,却是这般的光景,浔儿,娘对不起你啊!”
文周氏不停地用手绢拭泪,作为过来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出张家二郎对自家姑娘有想法,奈何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