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安瑞祺便与安瑞祥一同去到元帅帐篷中与安定国请缨。
“经月余来的数次沙场博弈,我军战绩彪炳,敌军节节败退,如今敌方军心涣散,士气萎靡,正是一举将其击倒之最好时机,因此末将恳请元帅应允让我兄弟二人领兵乘胜追击,擒获敌方将领好尽快结束此战。”安瑞祺一改往日淡然之态,一字一句皆坚决无比。
安定国凝视着他,心中颇为疑惑,瑞祺何时变得如此急躁?虽说我方已是胜券在握,但他应知晓穷寇莫追,若是把敌方逼得太急,唯恐会被反扑,如今以消耗战磨损敌方军力,正是他不久前提出的,当时众人还为他的真知灼见而赞赏不已。现军中上下皆对他甚为仰仗,如若应许他做出如此莽撞之举,昨日所立之威信岂非在顷刻间便荡然无存?思虑片刻后,安定国转头看向另一旁的安瑞祥问道:“少将军对此事有何看法?”
在此之前,安瑞祺并未向安瑞祥透露半分,方才听到他的打算,安瑞祥也甚是惊讶,以他久经战场之经历,又怎会不知此计实在不妥,但无奈昨夜已向二弟立下誓言,如今怎能反悔,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末将但凭监军调遣……”说完,他向安瑞祺无奈地看了一眼。
不等安定国发话,安瑞祺便逼近他数步,继续说道:“消耗战虽甚为稳妥,但于我军而言无疑也有折损,末将再三思量自觉此计不过为下计。而擒拿将帅,尽早结束此战,确是上计。敌军乃数国将士之集结,本就不如来至一国之将士般万众一心,况且他们此番前来扰我边境,实非正义之师,如今眼见战败,敌方各国元帅将领怎会冒死奋战,定是早已筹划好退路。因此只要在下一战中,我方装作大有誓死一搏之势头,他们必然会被吓得撤离此地,此时我们在他们的退路上布兵拦截,就能轻易擒获他们,赢得此战。”见两人听得全神贯注,连连点头称是,安瑞祺自知计成,心中甚为高兴,却不形于色。
听安瑞祺一番慷慨陈词后,安定国见自己的二子对军中之时如此上心,心中大喜,不禁眉开眼笑,拍手称好。“此计甚好!只是拦截敌方将领之举变数甚多且凶险万分,届时敌方定会殊死反抗,因此领兵之人非要骁勇善战、懂得随机应变不可,不知监军心中可有人选?”
“回元帅的话,既是末将兄弟二人自动请缨,领军之位自是当仁不让!”安瑞祺露出从容的微笑。
两人一听大惊,齐声说道:“不可!”
“二弟顽疾未愈,怎可亲自带兵!此事尽管交予为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