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战事形势大好,离击溃敌军仅剩一步之遥,元帅帐中众人兴致盎然,仅有一人静静地坐在一角,愁眉不展。
“眼下胜利在望,大哥何故闷闷不乐?”安瑞祺举着茶杯,面带微笑,翩然而至。
见他一派悠然自得的姿态,安瑞祥长叹一声。“哎……二弟,自那日收到信使来报后,就再未有过关于雪儿一星半点的音信,叫我如何不焦急啊……”说完,他苦恼地看着安瑞祺,希望能得到些许安慰。
“大哥怕是过虑了,没有音信不正说明此事还在那人股掌之中,毕竟通过军中信使传递书信绝非易事,若无变故,那人也不必如此费神。”安瑞祺抿了一口茶,悠悠地说道,见他仍不做声,便继续说道:“大哥与其独自在此烦恼,不如与众人同乐,记得往日爹曾训示道,收拢人心,乃是一位英明的将领职责之所在。”
“但无确信,我实在放心不下……二弟若有何妙计,万望莫要藏掖,大哥日后必会相报!”安瑞祥站起身来,用急切的目光看着安瑞祺,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之态,非要安瑞祺给他想出一个主意不可。
安瑞祺见他对宁雪如此情深,心有触动,便温和地说道:“大哥莫急,为大哥出谋划策自是义不容辞。两位尚书大人联姻,自是城中大事,为人乐道,想来此时从京城归来的信使就要到达,兴许大哥能从他口中探出一丝半分消息。”
安瑞祥听后双眼一亮,连声感谢后便快步走出帐篷,直奔信使营。安定国见他如此匆忙,甚是疑惑地看着安瑞祺,却见安瑞祺向他浅浅一笑,云淡风轻。
欢聚过后,安瑞祺略感疲惫,他回到自己的帐篷内,帐篷中摆设寥寥数件,一张卧榻,一张长桌,桌上的一侧整齐地堆放着一卷卷兵书,另一侧则摊放着一副满是标注的地形图。往常他总会挑灯夜读兵书,不时对照着地形图谋划策略,然而自入秋后,寒风萧瑟,每至当风之处,他便觉头部隐隐作痛,怕是头风之疾有所反复。他苦笑了一声,虽自己已苦练内功数载,但时至今日,仍未能彻底摆脱此疾,如大哥般驰骋沙场,实在可悲……罢了……凡事不可强求……他径直走到卧榻,半卧在其上,稍事休息。借着摇曳的烛光,他从怀中取出那个绣着墨兰的锦囊,凝神细看。悦儿……战事即将告终,我就要衣锦还乡了,你可有如我想你般想我?待我归去你可愿嫁为我为妻?想到此处,他不自觉露出会心的微笑,竟忘却了头部的阵痛。静静地看了锦囊许久,安瑞祺正打算把羚羊角梳子从锦囊中取出把玩,却被一声呼喊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