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家的事儿,我只要富甲一乡就行啦!”
……
不知为什么,这一次的信来的极快,短短七日,元月的信和寄来的筝弦就送到了元熙的手边。上好的细铜丝盘成一个圈儿,一共有十九个小包。簇新,泛着光泽。
令儿笑道:“二小姐真是心细,给每根弦都寄了一圈,这下够你用的了。”
元熙拿过小剪子替换筝弦,瞥见元月的信,便道:“快念念,信里说了什么。”
令儿先读了几行,掩口笑道:“小姐,二小姐她跟你说心事呢,我可不敢看。”
“什么?”元熙拿过信,薛涛笺上满是沉水香的味道。
元熙读了几行,也忍不住笑:“二姐喜欢上了宝郡王,想要我给她说媒呢。”
令儿拿过筝弦缠紧,调侃道:“熹茵堂可真是快福地,连着成了咱家两位小姐的姻缘,以后咱也别开什么典当行了,咱们开姻缘馆吧!”
元熙撑不住笑,在令儿腮边拧了一把:“你这坏丫头,等我把别人许配给刘天宝,你就只有哭的份儿了。”
“小姐,我知道你不会。”令儿眨眨眼睛:“你看着筝弦,我不懂你那些音律,反正我是系紧了,至于音准不准,你自己试吧。”
元月字里行间抑制不住对容润的爱慕,那种少女含春的甜蜜几乎溢出信笺。元熙看时,唇角一直微微上翘。想来,元月那样心思沉重的人,有朝一日能心有所属,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只希望萧容润也能和她心意相通,不辜负元月的一番心意才好。
信的前几张都是倾诉衷肠,只在信末一句,草草写了一句话:端郡王喜事将近,望有准备。
元熙周身一颤,倏忽变了脸色,信笺一页页从指间滑落,把令儿吓了一跳:“小姐,您没事儿吧?”
元熙恍惚的望见令儿一张薄唇一张一合,耳边嗡嗡嘈杂,却不知是什么在捣怪。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喜事将近!将近!!好似十几张古筝同时奏响,十几种曲调一起轰鸣,震得人东南不分,主意全无。
“小姐,您没事儿吧?”令儿说着,去捡那张信笺,一页页读完,她也见了末尾的那句话,似当头一棒,令儿也傻了。
难道说,萧容深没有说谎?!
令儿拨浪鼓儿似的摇摇头:“小姐,不可能的,殿下不会这样对您的,您看,二小姐直说了喜事,没说是什么喜事,说不定是殿下从郡王变成亲王的喜事呢!”
错不了,错不了的。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