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
她疲惫老手枯梅枝一般,拍拍我的肩膀,似安慰,又似要劝我认命。
“张氏早晚要败,结局早注定如此。败在谁手里都一个样。张福生之所以会把张氏交给你,我当时就猜到如今这结局。”
可,又为什么是我?
这可真十足够讽刺。
难为我,还以为是什么知遇之恩
。
再难为我,还以为遇到一生挚爱。
弱肉强食,丛从法则。
是我太天真。
其实是与人无尤。
员工已大部分放假,什么时候重新开工另行通知,后勤行政部门的也快放假了。如果没有孙悟空的本事,恐怕回天乏术。
二次开庭没几天,我听说张若雷回来了。不止于他,还有张福生。他推着张福生回来,还带着自己老母亲。一行这几人背影落寞。
我真是奇怪他们这一行人的组合,更奇怪他们此行的目的。
偏巧,那天是周末,其实没人来上班。只有我每天,不论刮风下雨,也不论是工作日还是周末。我常长久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前,目光无着,心和身体也无着,就那样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他来我十分意外,本能的喊保安,后来警觉保安们有好多都出去自谋出路了。
谁也不会蠢到想在一棵快要枯死的老树上吊死。
我办公室门开,张若雷现现在我面前,他推着轮椅,见到我也十分意外,但旋即镇定下来。看着我,长久看着,我却低下头看见张福生,他更老了,满眼沧桑,左右环视公司目前这景象,竟并没有老泪纵横。
我站起来。电视剧里演到这儿,女主通常都会伸手一指,说:“这里不欢迎你。”
可再看张福生,这话我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张福生身旁站着自己的发妻,她眼神倒灵动,说实在的,如果不了解情况,根本不知道她多年受精神疾病困扰。
张家老太身边其实还有一个人,那人......怎么如此眼熟?
我极力搜索自己的记忆,可一时懵住,好像那人、那名字、那场景如在眼前,却就是想不具体。
我皱紧眉,张福生见到我,激动得欲从轮椅上站起。我手足无措,这场面是我怎样都始料未及的,更遑论应对。
“梅子,不想你在。”
张若雷先开口。
“我们一家人在这儿处理点事儿,不知道你是否介意先行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