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有旁的人在她身边。也怪我,怪我了。她没去卫生间,她上楼,从楼上跳了下去。掉下去以后还没完全咽气......”
我扔了电话,老白从后面抱住我。我泪流满面,我不明白小叶究竟经历了什么,活得那么痛快潇洒的一个女人,仅仅是因为流掉了一个孩子?还是真的有婴灵?他恨她,缠上了她,他在索命?
“放开我。”
“你这么出去?”
我回身,定定的看着她,她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嘴唇也一样腥红,她跟着张福生这么多年,她心里是不是也有很多苦?张福生的老婆怎么疯的?她才是罪魁祸首?
我不知道。
我直觉得自己的脑袋像要被炸掉。
“你这么出去?”
老白冲我喊。
白炽灯下,她的声音尖利刺耳,把我耳膜刺得生疼,嗡嗡嗡不断有回音似的响,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我不想再装下去,我脸上涕泪横流。
“你就这么出去有什么用?”
她使劲摇晃了我一下,我这才感觉到,她那两条皮肉早就懈了的胳膊,两支隐隐有静脉爆出的手,那么有力,像获得重生的鹰隼的爪子。
“冷静点儿!”
我哭着。她慢慢松开钳着我的手,缓缓坐回去。
“你现在去又能如何?能改变小叶已经死了这事实吗?”
我继续哭,我脑子里乱极了,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又究竟能说些什么。
老白又摸了摸兜,她这个下意识的动作,难道她忘了吗?她没带烟出来,而我,现在也根本没什么心情出去帮她找烟。噢不,事实上,我也需要一支烟。
点上,用两根手指假装熟稔的夹着它,哆哆嗦嗦的送到嘴唇边,猛烈的吸几口,然后剧烈的咳嗽,再吸几口,逐渐适应那种淡淡尼古丁的味道,尼古丁,或者还有麻醉的作用。它让人产生快乐,类似大麻。
想起大麻,我又想起淮平来。淮平因为什么才会?
“刚才,”老白突兀的开了口,我懵然看向她。
“他刚犯病的时候,我知道药在哪里。”
老白眼睛望着对面,对面是一扇窗,外面黑漆漆的,谁也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办公室里的人早就走光了。
我继续看她,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当时,张若雷那小子也在旁边。他也知道药在哪里。”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