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联络家属,小叶自己被推了进去。
张若雷接起我的电话。
“媳妇儿,想我了?”
“你来。”
我语气冷得像冰。
“小叶在某某医院,需要清宫还是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但需要孩子的爸爸过来签字。”
“谁?”
我“啪”收了线,他再打,我不接。装蒜,他还装蒜!
他的电话,我还有必要接吗?
小叶需要手术,药物流产孩子一直下不来,是那个孩子也不想走吗?医生说必须人工流产,清宫,然后还需要看情况,凝血止血的药都用了,可是她仍旧有宫缩,一有宫缩仍旧出血,可能会大出血。
医生问我,说“家属呢?”
我说马上就到。
张若雷来了,气喘吁吁。医生让他签字,他拿着笔,犹豫了一下,刷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我咬着嘴唇,恨不能把嘴唇咬出血来。我扭身走了,大庭广众,更何况小叶也如他的愿把孩子做掉了,我不信他还真敢把她怎样。
张若雷在后面喊我,说“梅子。”
声音巨大,大得整个医院刚才还在忙忙碌碌的所有人都瞬间停住,然后看向他和我。
我跑出去,不知道心里笼罩着的是悲伤还是愤怒。我分不清楚自己此际的情绪,我也不想分,我为什么要分,凭什么?就凭他跟我睡过几觉?说过几句肉麻的情话?
傍晚,张若雷发来微信,是小叶的术后图片,小叶躺在病床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神情安然而恬淡。
张若雷说,给她雇了个人护理,一周可以出院,没大事儿。
我没回。
我说什么?
没一会儿,张若雷的又一条微信进来。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你身边的一切人,小叶、萧晗,我当时那么说,我只是那么一说,我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她们。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从没碰过我身边的女人。
以为我有多傻吗?我会信吗?小叶都招了。
我抱着电话流眼泪,眼前全是小叶在救护车上的种种情境:
我问是不是张若雷的?
她不语。
她为什么不语?如果不是他的,她大可以直接摇头否定。
小叶当时气若游丝,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了,我不信她在演戏,我不信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