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时候她还有心情演给我看!
她说“如果她坚持要把那个孩子生下来,对方会让她生不如死!”
在这座城市里,跟小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有手眼通天本事能让她生不如死的又有几个人?
张若雷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按断了,直接关机。
我知道他一会儿一定会跑上来,真当这里是他的行宫吗?
果然。他像回家一样堂而皇之的拿着钥匙就开门进来。
他看着我,说“你听我说。”
我拿眼瞅他,一副我就是要听你说说看的架式。
他反倒词穷,把车钥匙扔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像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你究竟要我怎样?这么长时间你不了解我什么样?对你什么样吗?能不能不要让我再跟你解释了,我也累!我从来就没跟女人们解释过什么事儿,都是她们爱信不信,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他用手肘支在膝盖上,将两支手插进自己头发里。
我冷着眼睛看他,都说女人善变,男人才善变。这才几天啊,就嫌解释跟我费劲了。分开啊,分开就省事儿了。
我沉默,我和他之间沉默得可怕。也许他在等我开口,也许我在等他进一步跟我解释,也许他怎样解释其实我都不会相信,也许到现在他才算清醒,才知道跟我在一起也许真的并非由来已久,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
我允许你悔棋。
我跟自己说。
张若雷呆怔了一会儿,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屋顶出神,他把视角调到与眼睛平齐,目光没完没了的跟墙壁的某处纠缠。
我们没开灯,屋子里暗又静。不知道的突然间闯进来会以为我们正在进行什么行为艺术,两个人都像雕塑一样,只有呼吸声依稀可闻。
慢慢,张右雷的手指一点点爬上我的手背。我知他在朝我示好,我把手移开,他迅速一把抓住,我挣,挣不脱。
他搂过我,跟《西游记》里的珍珠衫一样,越挣反越紧。
我开始哭,小时候不怎么哭的人,长大,尤其这几年,一点儿小事儿就泪眼娑婆。
他亲吻我,从眼睛到嘴唇到下巴。
他说,“相信我,你相信我,相信我。”
可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
我鼻涕和眼泪一起流下来,他伸手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帮我擤鼻涕、擦眼泪,用两支手捧着我的脸,孩子样用额头抵住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