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七贝勒弘旬再度晨昏定省宁妃的时候,姚佳欣也多少有些吃惊。 这个宁妃,一转眼功夫,竟把弘旬给哄了回去? 要知道,弘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哪里是那么好哄骗的? 好奇之下,姚佳欣忍不住私底下问了宁妃。 宁妃顿时满脸苦涩:“弘旬已经信了旁人话,臣妾哪有这般本事将他哄骗得团团转?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姚佳欣愕然:“你把当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告诉他了?” 宁妃咬了牙切齿道:“与其眼睁睁看着旁人把黑锅都扣到臣妾头上,不如由臣妾亲口告诉,臣妾当年为何非要取质嫔性命!好歹,让他知道,臣妾的冤屈和不得以。” 姚佳欣沉默了片刻,弥补谎言最好的法子就是坦白。同样,你的敌人也断断想不到,你竟然会坦白。 “可这样一来,你与弘旬的母子情分,再也回不到往日了。”哪怕弘旬恢复往日晨昏定省,只怕也不同往日了。 宁妃声音有些哽咽:“臣妾与弘旬……本就是破镜难圆了。臣妾能做的,也不过就是这面破镜不再继续破碎下去而已。” 姚佳欣叹了口气,她并不怜悯宁妃,说到底,当年的事情的的确确是宁妃做下的。有今日后果,也是宁妃应当应受的。 宁妃咬了咬牙齿:“但当年的事情,臣妾一点也不后悔!臣妾若不那么做,便永无出头之日!只怕还会被质嫔和敦嫔这两个贱人害死!” 以宁妃当时的处境,忧心性命倒也是应该。质嫔和敦嫔虽未害了宁妃性命,但未必没有此心。只因有她盯着,质嫔敦嫔才未能得手罢了。 姚佳欣没有再加置喙,只安慰道:“好歹你如今身居妃位,只要有本宫再一日,就不会亏待你。”——至于四爷陛下百年之后,出宫去儿子府上荣养这种好事只怕是不必惦记了。 宁妃垂首道:“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说着,宁妃凝肃神色,“娘娘,此事皆是粹嫔一手算计出来的,此人心机深沉,只怕所图不小!” 姚佳欣笑了笑,这些年宁妃致力于为粹嫔上眼药,就没有消停过。 宁妃见皇后根本没放在心上,便道:“娘娘不妨想想,若真如粹嫔算计那般,臣妾弘旬母子成仇,介时粹嫔就能趁虚而入,将弘旬收拢麾下,那粹嫔便坐拥两个皇子!她亲生十阿哥又那样聪慧,她这般谋算,何尝不是在为十阿哥的将来图谋?” 姚佳欣沉吟片刻,“十阿哥虽是幼子,但并不得到皇上太多喜爱。”——弘旭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粹嫔只是嫔位,应该还不至于那么愚蠢。 宁妃幽幽道:“是啊,皇上最喜爱的自然是娘娘亲生的三位阿哥。先前大封诸子,连出继的弘时都有份儿。人都道,是娘娘给弘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