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成为畿内噱谈,非但未能得势,杨执一反而因其身为潞王妃姑婿这一身份而备受冷落。
虽然杨执一仍领一个左羽林中郎将的职位,但如今就连左羽林卫都被打散闲置,张晋客如今傍势太平公主,自不会将之放在眼中。
他这里正待起身出门前往斥问理论,但又听家人说道:“杨执一家奴所挟一人,似是府中六郎,形状憔悴,好像受到了刑虐……”
听到家人这么说,张晋客已经抬起的腿顿时重重落了下来,疾声问道:“看清楚没有?真是六郎?”
及见家人有些迟疑之色、不能笃定,张晋客又怒道:“速去观望清楚,若果真是六郎,暂不准家人外出交涉!”
待到家人离开,张晋客神情焦躁的在堂中徘徊不定,脸色同样变幻不已。
府中旁人不知,但他自己知道他昨日是将六郎送入上阳宫侍奉太平公主,却为何被杨执一所执拿且押到他府前挑衅,这当中的曲隐也让张晋客惊疑不安。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不敢露面相见。
张氏宅门前坊街上,已经聚起了数量不少的人众,这其中既有杨执一率来的一众家奴,也有闻讯行出的张氏族人们,同时还有坊中别处围聚而来的看客。
“怎么,张氏家人难道死绝了?一个能话事的都不见行出!”
杨执一身着一袭深色锦袍,负手站在张氏邸门前,眉眼之间满是愤怒,浑然无顾张氏门前一干人众,只是望着那邸门怒声道:“张晋客在不在邸中?若再不出,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处理了你家恶徒!”
说完这话,他便转过身向后一招手并冷哼道:“把人拖上来!”
杨执一话音刚落,自有家奴将那形容憔悴至极的张家六郎拖曳入前。杨执一入前抓起少年髻发,让其仰脸面向自己,及见少年眼神惊恐之际,他便冷笑道:“来生若还有幸托生成人,要紧记得,有的人事不要轻易触犯沾惹!”
说话间,杨执一将手向后一伸,自有家奴递上一个长形的锦布包裹。杨执一从包裹中抽出一杆鎏金华美的马球杖,稍作摩挲并自语道:“此杖还是旧年与雍王殿下球场闲戏,殿下解而赠我。”
“把人给我架起来!”
杨执一一声怒喝,等到那张家六郎被架起,他更顿足一喝,挥杖抽下,只听咔嚓一声裂响,少年左臂已被抽断!
伴随着少年惨绝人寰的一声惨叫,门前张氏族人们已是恼怒得目眦尽裂,而围观者中却是一连串不怕热闹大的叫好声。
“张晋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