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令下达。卑职顺便询问,也是不想一事再扰,既然不愿作答,那么……”
“区区衙官下吏,也敢威胁我家?”
中年人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变。
苏约见对方勃然色变,脸上笑容也为之一敛,挺胸而立正色道:“虽是县衙卑职,但也是身领皇命所用,与贵府共沐一恩,无非职用各有分别。职责所在,谈何威胁?若果真有此感应,那贵府要想一想,有无失守之处!”
中年人听到这话,脸上怒色更胜,还待张口欲斥,中堂有家人匆匆降阶行来,附耳低语片刻,中年人闻言后恨恨瞪了苏约一眼,然后才匆匆登堂。
苏约闻言后也不阻止,只是垂首站在府邸门前。过了一会儿,又有家人行出,将之请入中堂。
堂中坐着的,俱是丹阳公府家人,而这一代的丹阳公李守节,则在外州担任刺史,并没有留在长安。
苏约虽然背后站着雍王,但对堂上众人也不敢怠慢,特别是主座上那个鹤发老者李大惠,虽然没有官爵在身,但论起乡声资历,还要胜过此前在灞上大营被抓捕的北平公段某。
彼此见礼后,李家众人也没有与苏约过多交谈,只是将他所要求的籍口资料递了上来,老者李大惠说道:“家人久事戎旅,不乏失家失业的故员附籍寄养,所以户丁略繁。请问苏县尉,这是否有违殿下政令?”
苏约闻言后微笑摇头道:“雍王殿下所守,亦是朝廷律令,只要章令无改,李公便无需担心违令。即便定乱所需,偶有令式暂行,但也绝非常制。”
李大惠闻言后捻须颔首,然后又说道:“老朽白身,不堪于事,殿下入京以来,也不敢冒昧滋扰。但察闻殿下行事,确有雷霆刚勇的气概,若能尽除西京顽疴疾病,于朝廷、于乡土也是一幸。但人情循旧,事缓则圆,有的时候太操切未必是好。”
“李公若仍不堪,则西京几人可称士才?殿下用士,法不循一,虚席待才。至于卑职,幕府拙用而已,恭然受事,并无辩论长才。”
说话间,苏约便抄完了所需要的资料,并将李家所提供的户卷原物奉还。
这时候,衙役们也完成了搜索,于堂外待命,于是苏约便又起身感谢李家配合,接着才率众离开。
“雍王真是欺人太甚!诸国爵门庭,在他眼中都成贼户!长安若再如此喧闹下去,何时才能归于安定!”
待到苏约率众离开,堂上一众李氏族人纷纷喝骂出声,发泄着心中的憋屈与不满。
如此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