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闻言,心中很是诧异,今日是洞房之夜,母亲私下里与她讲了夫妻之礼,只说这才是今日大事,未曾安排过银钱事宜。
“夫君,婆母尚在这银钱事,怎能交由我来打理?”
李氏是陈朝标准的新妇,新妇是要敬婆母的,如今入门夫妻之礼尚未行,竟是要夺了婆母的管家之权,李氏瞬时不知如何去做了。
“夫人切莫慌张,我给你你只管收着,这也是母亲的意思,自与你订婚后,她说你父母是个和善的,教出的女儿定也不会差了。”
“我们母子是庄户耕读之人,银钱往来之事,自是不如你的。”
周慎澄和声劝说着。
“夫君是嫌弃我是商户之女?故意拿管家之事臊我?”
李氏眼下误会更深了,眼见泪水就要滚落,周慎澄一阵无语,这前世的女人各个懂得将男人的银子攥在手里,怎的这李氏竟不懂?
“云听,你只记得入得我周氏门中,不管你是什么出身,皆是我周慎澄的夫人,你我是荣辱与共的,今后切莫再说什么自己的出身。”
“结发为夫妻,情深两不疑,朝华伴青丝,暮色发生白,生时同枕席,死亦共棺椁,些许银两为何就不可交由你来打理?”
李氏闻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原本她不曾奢望过未来夫君会如此看重她,更没想过婆母也是这般慈爱,连忙将喊来丫鬟,将嫁妆单子拿来,与周慎澄一起看了。
周慎澄趁机将那黄酒的生意一并告知了李氏,一夜两下里是坦诚相待。
由此,李氏已是秀才娘子,周慎澄也借由李氏资财,彻底翻了身了。
夫妻二人自是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