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负责京营事务,涉占役时就对咱百般刁难,关于三千营统属也跟他家闹得不太愉快,咱就没把生意交给他们。”
梁芳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事会不会跟保国公府有关?”
韦兴想了想,点头道:“您是说,保国公府对这次采购木石料之事,心怀怨恨,故意找人前去捣乱?他们跟张家是一伙的吗?”
梁芳摆摆手:“有时间去查查,看两家是否有联系,也有可能只是保国公世子朱东旸干出来的,如今保国公府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这群当兵的向来见利忘义,或许他们就看中张家未来外戚的身份呢?”
“行,行,我这就去查。”韦兴道。
“你再盯着点李孜省,看看他最近在做什么,咱要想不失宠,首先便要压制住他,陛下身边的圈子就那么大,若他得势,等把贡品采购等大权也拿到手,就离咱真正失宠不远了。”
……
……
城外,张府别院。
庞顷亲自带着戏班的马车,到了府门前,而张峦则带着儿子张延龄出来迎接,因为怕自家老大闹幺蛾子,这次张峦就没带大儿子前来。“庞先生。”
张峦老远就迎过去,热情打招呼。
庞顷笑着拱手:“张翰林客气了,现如今您在朝中可是德高望重,哪敢当您这声先生?二公子也在呢?”
张峦看了儿子一眼,心说,老庞果然不简单,知道我小儿子有本事,还单独跟我小儿子打招呼呢!
“戏班已带来了……按张翰林所说,戏班子里边只找唱功好的,您之前给的戏本,他们都看过了,皆称颂乃世间罕有,生平仅见,只是在唱法和唱调上,或需要您多加指点。”
庞顷说着,把几个戏班的班主通通给叫了过来。
说是班主,现在他们都受雇于李孜省,连卖身契都掌握在李孜省手里。
“老张、老王、老李……”
庞顷对这几个班主的称呼很简单。
“快给张大人磕头。”
几个班主知道张峦是当官的,赶紧磕头问安。
张峦多少有些不适应,指了指几人,问道:“他们这是作甚?”
“你有事的话,跟他们说就好。”
庞顷道,“他们人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