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芳站起身来,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这才阴测测地道,“为今之计,需要尽快找到人跟陛下奏禀,说太子平时不用功读书,净做那荒唐逸乐之事……最好早点儿把事情报上去。”
韦兴问道:“谁去上报?不会是咱自个儿吧?”
梁芳怒道:“咱说的话,经历之前的事,陛下还会轻易采信吗?在贡品上栽跟头,错就错在由咱家亲自前去陛下面前捅破,没给自己留退路!这次咱不就长教训了么,让邓常恩找人去!”
“哦,对对对,那位邓仙师,还有赵道长,在六科言官中有些人脉。嘿,怪不得您让我将他叫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
韦兴好似个事后大聪明一样,差点儿就要猛拍大腿叫好了,嘴上却道:“但是……”
梁芳听了顿时上火,怒道:“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韦兴委屈地道:“你别激动,我就是发表一点浅见罢了……我是想说,就算找到了敢于上疏建言的言官,但言官怎么知道太子平日所作所为?还是说,直接让邵妃娘娘留在东宫的眼线出来作证?否则,这揭发的根由,完全讲不通啊……”
梁芳一脸阴损笑容,道:“就说东宫讲官发现太子新近不用功治学,却专注于圣贤书之外的地方,以此来上奏太子课业不专。难道陛下还会派人去一一查证吗?”
韦兴问道:“那要是真去查证呢?”
梁芳怒极反问:“闲书不就是证明?你说还需要什么证据?”
当韦兴发现梁芳态度不善时,知道自己现在是说多错多,转而赔着笑脸道:“您先息怒。咱这就去门口给您等着邓仙师,等他来了后再商讨个大的……”
……
……
邓常恩本不愿来梁府。
事情没办成,来了也是自讨没趣,奈何这边三催四请,他也知到了不能回避的时候,只能耐着性子前来,却被晾在门口,好了好半响韦兴才又出来请他进去。
“韦公公,您是说,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不是责问琉璃事,而是要找人参劾太子?”
邓常恩本来还打算用自己的雄辩滔滔,跟梁芳好好掰扯一下,说明没造出望远镜并不是自己的过错,而是技术攻关难度太大,而时间又太赶,给他一个相对宽松点的环境最后肯定不负所托,但半道上听了韦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