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政是个好奇宝宝。
当时见太子不认真听讲,埋首在那儿不知写什么东西,于是逮着个机会凑上前看了一小会儿,发现撰录的并非是圣贤文章,更像是在抄写说本,这才来找刘健反应问题。
谁曾想,竟被刘健劈头盖脸教训一通,当然心有不忿。
但他也未多说。
毕竟当天翰林院众同僚所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他们还要趁着散工后及早返回翰林院,商讨营救杨守陈和郑时的对策。
……
……
梁府。
当天韦兴给梁芳带来的仍旧不是什么好消息。
“城外的工坊,已经派人查过了,周边的人都不知场地是何人所租,据说是最近几天才有人把东西搬过去,至于那些材料,也能用,但制出来的香皂效果却不太好,真就跟胰子差不多。
“还有邓常恩,更是离谱,他口口声声说这件事他能包办,结果现在问及,他却说还要再给他一段时间,咱家让他拿出个成品出来看看,竟……连半成品都没有,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梁芳最近听了那么多坏消息,到此时似乎已见怪不怪了。
他问道:“你把邓常恩叫来没?”
韦兴好奇地问道:“他都没造出东西来,还让他来此作甚?丢人现眼吗?”
“所以……你没叫人?”
梁芳脸色有些难看,恶狠狠地瞪着韦兴。
“叫了叫了,他随后就来。”
韦兴此时也有些无奈。
可能是梁芳遭遇的挫折太多,导致精神有些失常,这是做事颠三倒四、分不清因果了吗?
梁芳长长地出了口气,随即不急不缓地道:“今日咱家已去见过邵妃娘娘。”
“邵妃?她……”
韦兴心说,咱们眼前急需做的事,跟禁宫内的邵妃有多大关系吗?
梁芳道:“听邵妃的眼线回报,昨夜太子和太子妃拿到那两本闲书后,一直到深夜都未入眠,竟有废寝忘食读书的念头。”
“啊!?”
韦兴有些惊愕地问道,“所以说东宫之地,还有咱埋伏的眼线?”
“哼,不然咱如何在宫里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