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沈玲摇摇头道:“没事大伯他怕是为了洲二伯过继嗣子之事来的
玲二奶奶皱眉道:“会不会让二爷难做?到底是隔着房头,京中长辈尚未说什么,三房想要过问,是不是过了?还是他们以为二爷如今在洲二伯身边,就定会被选为嗣子?他们怎么不想想,洲二伯连丧两子,即便以后过继血脉,说不得也是嗣孙不再是嗣子?”
沈玲冷笑道:“哪里是为了我?咱们这位大伯父还不死心,惦记他的宝贝疙瘩老九。我是孽庶,那位才是三房嫡血嫡血?哈可笑之至他倒是忘了,三房始祖就是孽庶,三房一门子孙可算不得什么嫡血不嫡血”
眼见丈夫越说越恼,玲二奶奶劝道:“不过是亲戚,二爷不愿意听就不听那些糊涂话,自己生气倒是不值当难道二房长辈如何行事,是他能做的了主的,不过是一场笑话二爷也不必拦着,正好借此也可以表表二爷与我的心自打珏三叔的消息传到这边,下人们心思浮动,背后看着你我的不是一个两个”说到这里,压低了音量道:“要是洲二伯有意再择嗣子,怕是早就与二爷提了如今提也没提,不是不想立,就是另有打算不与二爷相于咱们早些脱了嫌疑也好,省的有人去洲二伯身边嚼舌,倒显得你我得陇望蜀、心怀叵测了”
沈玲的身子发抖,一把抓住妻子的手,低声道:“可我真的有了贪念了”
玲二奶奶闻言,变了脸色,望向丈夫的目光也带了质疑。
沈玲脸色灰败,揉了揉太阳穴道:“那不是两全其美么?我会孝敬洲二伯如亲生父亲,为什么洲二伯就没想到我?还是他也嫌弃我是孽子”
“噤声”玲二奶奶抓了丈夫的胳膊道:“二爷这是醉了”
“是,我醉了,才说起胡话来”沈玲苦笑道:“人心还真是贪婪,这几年洲二伯待我如自己骨肉,助我良多,我却生出这样的心思,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只是苦了你”
“我不苦”玲二奶奶使劲摇头道:“只要二爷与大哥儿都好好的,我就不苦”
沈玲叹了一口气道:“我最大的福气,就是娶了你。单凭这一件,洲二伯就是我的大恩人”
玲二奶奶带了几分祈求道:“二爷,人心换人心只要我们真心孝顺,即便不做嗣子嗣媳,洲二伯就不管咱们了么?莫要小瞧了长辈们,咱们如何行事,都在他们眼中,要是带了算计,能蒙得过谁去?”
沈玲点点头,道:“我不会去算计洲二伯,今儿我是醉糊涂了,才胡言乱语起来,以后再也不会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