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亲自奉了茶,道。
沈湖端起茶,吃了一口,只觉得满嘴留香,却是说不出到底哪里好来。
沈湖放下茶盏,又看了沈玲一眼,心里越发不舒坦。
就算二房沈洲不是嫡长,过继的嗣子继承的也是义庆堂旁支,可也没有必要过继庶孽。
如今宗房与二房反目,四房小一辈就剩下一个男丁,那岂不是说按序也当轮到从三房择嗣?三房嫡支四兄弟已经分家,如今沈湖是正嫡,其他三房都是旁支,二房选嗣子,也该从自己这支来选。
沈湖存了这个念头,看着侄儿就更加不顺眼,眼神发冷,隐隐地生出几分担心来。
沈玲自是察觉出自家伯父的异样,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即便是嫡亲伯父又如何?且不说两家已经分家,他管不到侄儿头上;就算两家没有分家,自涌二老爷给沈洲写的那张手书,管教沈玲的责任与权力就在沈洲手中。
沈玲十来岁就开始在铺子里当小伙计,十几岁就接了铺子做掌柜,见过的人多了;这几年随着沈洲出入官场,见识又增长了不少。他虽口中客气中,心中也在猜测沈湖的来意。
松江府到南昌府相隔千里,可不是一、两日就能到,沈湖这个时候赶路过来,定有所图,且所图不小。
沈湖并不是有心机的人,沈玲不过叫人送了一桌席面,敬了半壶清酒,就有了下文。
“老太爷吩咐我过来与沈洲谈,沈玲总不能白给他使唤几年谈、谈个屁不过一婢妾所出孽庶,还想要做尚书府公子?做做他的春秋美梦只会扒拉算盘,这辈子出息就是掌柜,哪里赶得上珠哥儿前程似锦珠哥才配做尚书府公子,倒是便宜了二房”沈洲酒量浅,已经醉意沉沉,嘴里断断续续地道。
沈玲听得,不由愣住。
好一会儿,沈玲才自嘲一笑,唤人进来,扶沈涌去客房。
乔氏既已回京,这边沈宅没有正经女眷在,这两年一直是玲大奶奶受命打理中馈。
前院客至,玲二奶奶就得了消息。
本以为来的既是至亲长辈,丈夫会叫自己与儿子去请安,玲二奶奶就将自己与儿子都换了见客的衣裳,等着去拜见长辈。
不想直到前面出来吃席的消息,也没有见丈夫打发人来,玲二奶奶虽有些疑惑,却依旧规规矩矩等着。
等到沈玲神色怏怏地进了内宅,玲二奶奶就迎了上去,发现了丈夫的异样
“二爷这是怎么了?可是老家那边有什么事?”玲二奶奶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