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的,“孽子,你敢如此跟咱这么说话?”
朱钰却道:“若父皇再利用老六,儿臣愿意让出太子之位,陪着老六一起就藩。
那时候,我在藩地,也管不到京城的事情。
父皇想杀几个人就杀几个人。
最好杀的血流成河,到时候从矮个子里挑几个将军,去打天下。”
说完,他咬牙撑起了身子,跪在了地上,然后朝着椅子爬去。
虽说休养了这些日子,可朱钰身子还是虚弱,就这么短短一两米的距离,就让他不住的喘息,额头布满了虚汗。
朱远章脸色铁青的看着朱钰,有心想要过去,可作为皇帝的威严,不允许他这么做,反而骂道:“威胁咱是吧,倔是吧,有本事你别做椅子上让人抬出去,你给咱爬出去!”
朱钰正好趴在了椅子上,听到这话,抿着嘴,旋即趴在了地上,双手用力,朝着奉天殿外爬去。
一旁的王狗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忙跪在地上,哀求道:“陛下,太子殿下伤势未愈,身体吃不消的......”
朱远章一脚将他踹开,“他说了,他不做太子了,是咱太由着这孽子了......”
他气喘如牛,双目布满血丝,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看着朱钰一点一点的向着外面蠕动,说不心疼是假的。
朱钰死里逃生,没了半条命,眼下还没有痊愈,在这么下去,怕是另外半条命也没了。
挨了一脚的王狗儿却是明白了,连滚带爬的到了朱钰的跟前,哭着道:“太子殿下,您是万金之躯,身体最重要,您上来,到奴婢的背上来......”
见状,朱远章脸色稍霁。
可朱钰却道:“滚开,我要爬出去!”
“太子哟,您就别倔了......”
“我倔吗?”朱钰不由笑了起来,“我不倔,我只是觉得,这天下最重要的,便是家人了。
就算天下一统了,若是我亲人都不在了,那泼天的富贵和喜悦,我和谁分享呢?
父皇为何让亲王戍边?
不就是因为信任家人?
给与他们兵马大权,日后若是承平,这些个亲王手里手握重兵,若是有些异心,怕不是要削藩。
这不是过河拆桥?
这不是向着自己家人捅刀子?”
“你放屁!”朱远章顿时暴跳如雷。
“父皇心里有数!”朱钰道:“我喜欢权力,可我更重视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