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没敢告诉王保保,自己连手铳都还给朱柏了。而且上次的狼是朱柏打退的。
不过王保保说的有一点是正确的:朱柏身上只有一天的水和一顿干粮,跑不了。而且要跑也会挑个晴朗的好天气。
他紧张起来:“那他去哪儿了。”
王保保:“你什么时候不见他的,他当时在干什么?”
王托托:“他在洗澡。昨晚上他不是浑身弄脏了吗。”
王保保一拍大腿:“哎呀,下雨的话,河里涨水啊。”
他们放羊每天都换地方,不能总在一个地方吃草。
所以今天游泳的地方不再是昨天那个熟悉的河段。
河里说不定有暗流,深潭。
朱柏就算呼救,他睡那么死也未必能听见。
王托托这会才慌了:“那怎么办去找他?”
一道闪电劈在远处,紧接着是“轰隆隆”的巨响。
王保保说:“这会儿也去不了了,只能等雨停了。希望他命大。”
王托托站在蒙古包门口,心急如焚,只希望雨快点停。
偏偏今天的雨还很大,像是天空被捅了个口子,“哗啦啦”的足足下了半个时辰,才变小。
王托托一看乌云散了,也不管是不是还在下小雨,直接跳上马冲了出去。
结果还没等他跑出半里路,就看见朱柏慢悠悠骑着马回来了。
七号也坐在马上。
此时雨已经完全停了。
身后是碧蓝的,刚刚被大雨洗刷过的天空。
阳光又照在沾满水珠的草叶上,一道彩虹在天空慢慢显现,美妙得好像在梦境。
王托托松了一口气,冲了过去:“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丢了。”
话没说完,眼眶热了。
朱柏咧嘴一笑:“放心,丢不了。我躲在个大石头下等雨停了才敢走。那个雷声,太吓人了。”
王托托调转马头,跟着他慢悠悠走回来。
朱柏一进营地,所有人发出欢呼声。
自从昨夜朱柏帮马接生之后,大家对他的看法已经彻底变了。
朱柏就是老天给他们派来的保护神,福星。
王保保笑了笑:“好小子,你会认路了。”
他在心里说:那我就更要看紧你些了。
夜里他把王托托叫到一边,说:“手铳呢。还在你这里吧。”
王托托含糊地说:“在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