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腾出来配合他的工作……上头居然答应了!”
“这有撒子好奇怪的,爱因斯坦在提出狭相之前还只是瑞士专利局的小职员呢,谁晓得他能改变整个世界?商陆在科学城的时候主要研究这个东西,在这方面他是专业的,上头承认他的能力,这有撒子毛病。”纪老头不再和申姜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接着拿起报纸,垂下目光,“他不会害你的,他要害你上头也不会答应,你尽管放心。”
“可他才二十出头啊?”申姜不可思议,“你……你们怎么能相信一个刚刚初出茅庐……”
“你开始驾驶巨械的时候不也二十出头?”纪老头眼光一斜,“有志不在年高,组织上也相信你。”
“我……我日。”
“放心,他是有天赋的。”纪老头又捏起拇指和食指,“有一点点天赋。”
申姜悻悻地败退,她知道自己在纪老头这儿是捞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这老家伙就知道打马虎眼。
狗日的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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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商陆高高兴兴地回宿舍,把申姜送给他的零食都拿出来分给了陈鱼。
“我靠小总工,这些东西你哪里搞的?”陈鱼很吃惊,拆开巧克力的盒子,都是没见过的牌子,好几种口味,咬上一口比捅了开塞露再拉屎还丝滑,那叫一个入口柔一线喉秒杀五粮液的黄金酒。
“申姜送的。”
“红莲的驾驶员?”陈鱼问,“你中午和她吃饭去了?”
“领导请吃饭,我当然舍命陪君子。”商陆随手拆开一块巧克力的包装纸,塞进嘴里咬了一口,一个激灵,“唔……真好吃。”
“什么牌子这是?”陈鱼摊平包装纸,掏出手机来,“我看看到哪儿能买到。”
“人家小灶里特供的,外面多半买不着。”商陆说,“真羡慕巨械驾驶员,如果不是各方面条件都不符合要求,就冲着这一口吃的,我也要去当驾驶员。”
“当心有命拿没命吃。”
“吃了再上机。”商陆很机智。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觉得生命是有意义的。”陈鱼四仰八叉地倒在自己的床上,把一本余华的《活着》盖在脸上,“你说人辛辛苦苦地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生命中那短暂的、不可捉摸的、转瞬即逝的美好时刻,人一辈子六十年,一共两万一千九百天,生命中所有的快乐时刻加在一起可能不到一天时间,剩下的所有日子都是郁闷、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