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何必担心此关节?”
“天气转寒,帝都长安,更在黄河之北,是以,帝都之酷寒,必然犹在黄河之上,朝堂上一众大臣,不是瞎子聋子,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希望如此罢。”袁盎叹了口气,若是在之前,对于太攀的言语,他当然不会有所异议,但如今的情势,毕竟不同寻常,朝堂上,会有多少大臣,将注意力落到这天时上,谁也说不准,而且,帝王号称天子,如今七王叛乱,又恰逢此天时之变,朝堂上那些察觉到了天时变化的大臣,又有多少人敢开口,同样是一个问题……
“这天时之变,确实是非同寻常!”从帅帐当中离开以后,太攀也是忍不住的抬起头,看着穹天上的昊阳,那一轮浩浩大日,虽然依旧是如往常一般,高悬于天,但从那昊阳当中,太攀却察觉不到有半点的暖意。
情不自禁的,袁盎先生的问题,也是在太攀的脑海当中,浮现出来。
太攀当时,虽然答得是斩钉截铁,但此时,太攀的心中,却依旧是忍不住的浮现出了些寒意来,然后打了一个冷颤。
这天时之变,若真的是如他所答的那般,乃是自然之变,那倒也还罢了,但若真的是如同袁盎所猜测的那般,这天时之变,乃是有什么修行者的影子,那该是怎样可怕的存在,才能够操弄这笼盖了整个帝国亿万里之地,甚至是更广阔的地方的天象?
这怕是那些合道半仙,都不一定能办得到这样的事。
“除非,是九大宗派这般的存在,倾巢而动,竭尽宗派之力,方才有可能办到这样的事吧。”太攀的心中一寒,若这天象变化,真的是有人谋划而来,那谋划之人的图谋,又该是多大?
吞天之志,怕也不能形容其一二。
莫名的,太攀脑海当中,也是再度的浮现出了,当时在那黄河以南所感受到的,一闪而过的灵机。
也正是那灵机,才是叫太攀对局面的把握,有了截然不同的认知,但细想来,这天时的变化,好像也正是从那灵机之后开始?
“不能想,不能想!”太攀摇了摇头,将脑海当中的这些想法,尽数驱散。
这般近乎是改天换地的变化,若真是人为,那只怕是自己找到一二蛛丝马迹的时候,便立刻是有一抹剑光,从亿万里之遥,从九天之上杳杳而落,令自己身首两分。
“或许,是时候离开这黄河之畔了!”太攀顿住脚步,脑海当中,蓦然的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来,“还是在等一等,等过了年节,便带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