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担子,已经是彻底的空了出来。
黾池县不大,但也不小,纵横二十来里,其内大大小小的街巷,如纤陌纵横,勾连南北,太攀花了整整半天时间,才是将整个黾池县,都走了一遍,同时在脑海当中,生成了对应的构架图来。
县府和城隍庙,一南一北,县学和道宫,一东一西,四四方方的,分列于黾池县的四个方向,城中有三十余差役,在黾池县中巡逻,而驻守的治军,则是驻扎于黾池县外部,和黾池一起,黾池县,构成一条直线,将整个黾池县,夹在中间。
从城门进来,太攀最先去的地方,便是城隍庙的所在。
神祇体系之下,乡族内部,有祖宗先灵,一县之地,则必有县城隍坐镇,镇压枢机,统合四方。
城门口的异常,如此明显,城隍庙中的县城隍,总该是有些反应才对。
然而,当太攀到了城隍庙的时候,才是发现,整个城隍庙中,都是死气沉沉,那些进出的庙祝香客,都是沉默无声,城隍庙,就和另一处的城门一模一样。
“这城隍庙……”远远的看着城隍庙,太攀犹豫了一下,就驭使真元落于双眼,同时也做好了被那城隍庙的神光反击的准备。
真元一动,太攀眼前的城隍庙,也便是和先前,有了本质的区别。
城隍庙中,有堂皇的神光涌动,神光温和无比,没有丝毫的攻击性,道道法度如锁链一般,四下展开,显然,县城隍,如今就在这城隍庙中。
“不,不对!”
“我的天,是哪里来的修行者,敢对县城隍出手?”几个呼吸之后,太攀才是悚然一惊,几乎是要维持不住自己的法眼。
震撼之后,太攀收敛了心神,周身的真元,都是流动了起来,水火风符,在他的掌心轮转而动,他垂下来的衣袖当中,火光水影,轮番显现,没有丝毫的滞碍,那些悬浮于县城当中的,由法度所构成的锁链,竟是对修行者使用法术,没有丝毫的阻碍压制。
带着这个怀疑,太攀再度张开法眼,遥望着那城隍庙的时候,才是惊觉,那自城隍庙而其的法度所构成的锁链,所镇压的,那里是这黾池县城,而是整个城隍庙,是这城隍庙中的县城隍!
镇守一县,调和枢机的县城隍,竟是反过来被城内的法度锁链镇压,这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这黾池县的县令,又在做什么?”太攀的目光,转过来,似乎是穿透那一条一条的街巷,看到那如同阴影一般蹲踞于这黾池县城当中的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