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太攀准时出现在了黾池县的门口,然后进了黾池县中,城门处,虽然也有值守的小吏,但这些守在城门处的小吏们,一个个的,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爱答不理的模样,对进城或者出城的人,也都是懒得检查。
这也是一个不正常的情况——城门吏,虽然只是一个小吏,不如品阶,但这也却是一个有着相当大的油水的位置,光是这黾池县中,每日进出之人,就不下一千,就算每人身上,只能捞到一钱的油水,一天下来,也有不止一贯……这些小吏,绝对不应该是如此一副懒散的模样。
而那些进城出城的人,在经过城门的时候,也都是沉默不语,匆匆而出,匆匆而进,一副生怕惹祸上身的模样,城门口处,完全没有正常的城郭所该有的喧嚣热闹,这人来人往之地,显得压抑而清冷。
进城的时候,太攀也是扫了一眼守在城门口的小吏,两个小吏,着一身的皂衣,双手抱着长棍,靠在墙上,垂眉闭目的,竟是在打瞌睡。
太攀皱了皱眉,这两个吏身上的气机,很是虚浮不定,而正常的城门吏,不说什么虎贲豪杰,但至少也该是一个身强力壮之辈才对——只是,那些进出城的人,对此都是熟视无睹,习以为常,显然,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没有理会这城门处的异常,太攀继续往前,直到踏过城门所属的十余丈范围,太攀的耳边,才是有了喧嚣嘈杂的声音响起,令这黾池县中,有了正常府县所应有的人气。
但越是如此,就越是叫人觉得异常——太攀看的分明,那些出城之人,明明最早的时候,还在高谈阔论,相互寒暄,但一旦踏进了城门所属的十余丈范围,这些人,便是陡然安静下来,不言不语。
这中间,似乎是有一条无形的界限,一旦踏过那条界线,那些凡人,就是走进了一个无声的世界一般。
“这黾池县的异常,还真是毫不掩饰的摆在了脸上!”太攀心中一动。
也难怪许志飞等人,会陡然失踪了——这黾池县中,光是这城门吏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黾池县中有异常,速速来查。
想来,许志飞等人,就是因此在查探的过程当中,着了道儿。
县中的街道,并不干净,偶尔能够见到一些牛羊家畜的分辨,菜农们挑着担子,熟练无比的走近那些街巷之间,敲开一处又一处的房门,送进一把白菜的同时,也是在讨价还价声中,将三两枚五铢钱,踹到怀中,等到从一条巷子当中出来的时候,那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