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棋子和棋手之间,最大的差别所在——地位,以及眼界。
棋子的眼界,和棋手的眼界,完全不在同一个层面上,故此,棋子想要摸清棋手的想法,当然是难如登天。
就如此时,刘启虽然只是凡人,但其视野眼界,却是整个帝国的延续,其谋划的,非是一城一地一时的得失,而是在数十年,乃至于上百年后的未来,这些眼界仅限于长安城中变故变故的神境大修们,又如何能想得到,刘启这位人间的帝王,竟敢于用自己的帝位做赌注,逼着各大诸侯王,参加这一场赌局?
而这些诸侯王们,却没有一人能够察觉到,如今的局势,都是刘启推动出来的。
就好比绝大多数的文武百官们心中所想,削藩之事,虽然势在必行,但以刘启的能力,大义在手,绝对能够以软刀子割肉的方式,悄无声息的,将各大诸侯王的势力,压制得老老实实——这毕竟是一个当朝已经三百多年的皇帝,积威之重,绝对不是那些诸侯王们可以想得到的,而五百朝所代表的正统和大义,更不是那些诸侯王们,所能够媲美的。
人间生灵无数,除开那些练气修行之人,便唯有当朝帝王天,有五百载寿,这些凡俗的生灵们,他们出声的时候,帝位上坐着的,是刘启,而当他们死去的时候,帝位上坐着的,依旧是刘启。
是以,只要刘启还活着,那刘启的存在,就代表着,绝对的正统,绝对的大义,对寻常的百姓们如是,对七国叛军当中的士卒,同样如是。
若非是晁错一捐削藩策加上刘启一封令各大诸侯王来长安自辩的旨意,将那些诸侯王们给逼到了死角,同时又强行的将‘清君侧’的大义塞到了这些诸侯王们的手上,,那些诸侯王们,绝对不可能举起大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