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亲征?”
“袁卿,你意下如何?”刘启沉吟一阵之后,再度伸手止住了气势汹汹的文武百官,又将目光,落到了太尉袁盎的身上。
“禁军不可轻动,还是臣走一遭黄河吧。”袁盎沉思片刻,然后出声,虽然明知自己此时只要轻轻的一推,晁错这个老对手,就必然是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况,但一番斟酌之后,袁盎还是放弃了这诱人的想法。
国事唯危,他自己也将要起行,或许再难重归朝堂,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是人心浮动,这个当口,作为监察百官的御史之首,晁错,绝对不能出问题,一旦晁错出了问题,那朝中文武大臣为了争夺那御史大夫的位置,不知道会生出多少肮脏的交易勾当,而本来就风声鹤唳的朝堂,必然也会因此,更加的云波诡谲,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而在袁盎的话语之后,朝中的文武百官们,也都是察觉到了朝堂上风向的变化,于是这些文武百官们,也都说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偶有一些依旧看不清局势的人想要说些什么,也都是被旁边的人拦住。
……
“这位皇帝,到底在想什么?”与此同时,十方楼中,九大宗派之人,也都是聚拢到了一起,数十位久经世事,看遍人间沉浮的神境大修,此时却都是无一例外的,满脸疑惑。
他们实在是看不懂,这位皇帝启的棋路。
“这就是棋子和棋手的差距么!”良久之后,风雷道的一位老道人,才是感慨着出声。
如果说将整个神州帝国,比作一张棋盘的话,那这棋盘上的棋手,只有十一个半,分别是九大宗派的道主,长安城的都城隍,至于说万灵山的山主,只能算是半个,而最后的一个棋手,便是皇帝刘启。
除开这十一个半以外,整个帝国境内,所有的生灵,无论是什么身份,也无论是什么修为,都只是棋子而已,哪怕是那些半仙巨擘,也是一样,那些半仙巨擘们,和其他棋子的区别,只在于,这些半仙巨擘们,虽然依旧身为棋子,但他们已经有了主宰自己命运的能力,不像其他的棋子那般,只能随机应变,随波逐流,是生是死,全凭天意。
在削藩策之前,九大宗派在这长安城的主事之人,还对刘启有所轻视,但在那削藩策之后,刘启正式在这棋盘上落子,引导这棋盘局势变化的时候,这些先前对刘启还不以为然的神境大修们,却是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刘启的棋路,完全没办法从局势的变幻之间,找出刘启真正目的,那就更不用提,对刘启的落子,做出种种的应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