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十二月,天寒地冻的,她的家里可没有安空调,全靠电热毯,可家里床只有一张,被这家伙占了去,自己只能斜躺在一隅。
江冰绫也不知道陆为民这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的,九点过了还把自己喊出去坐一坐,但是她接到传呼回电话时感觉对方心情不是很好,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晚上江冰绫是不太喜欢去应酬的,因为本来单位上应酬就多,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在家里看看书,休息一下,却被陆为民这家伙给拉了出去。
丰州现在的酒吧也不少了,但是大多数档次都不高,当然,也就几家档次不错的,大多集中在北方机械厂和长风机器厂生活区那边,毕竟两大厂的消费能力都要比丰州这边高出不少,不少酒吧都是专门针对两大厂的高消费群体的。
到酒吧陆为民就把他的秘书和司机打发走了,江冰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了问他的秘书,对陆为民的秘书江冰绫有些印象,而那个秘书也认识自己,但是秘书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陆为民吃饭他并没有参加,只知道是陪领导吃饭,应该喝了不少酒。
那时候陆为民还挺清醒,但是两瓶红酒所剩无几之后,江冰绫意识到陆为民可能有些过量了,或者说因为心情不好,陆为民醉了。
江冰绫也不知道陆为民的秘书和司机的联系方式,晚上十一点过,上哪儿去找人?把陆为民送到宾馆里住下,可他这幅模样一个人丢在宾馆里没人照料似乎说不过去,可如果自己留下来照顾他,陆为民可是地区红人加名人,那被人看见,还不得传出多少难听的事情来。
想给蒲燕打电话,可想想还是没打,蒲燕一直在怀疑自己和为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这要来了看到这副情形,那还不又得要闹腾出多大的动静来,只怕今后一年自己耳根子都别想清静。
思前想后,江冰绫只能把陆为民给扶了回来,出租车把两人一直送到了行署老宿舍里边。
江冰绫没能在财政局那边排上号,单位分房优先考虑已婚家庭,尤其是家庭成员较多的,江冰绫是单身,所以未能入围,好在地区行署这边因为一期二期的住房陆续建成,大批家庭搬入新居,也空缺出来不少原来他们的住房,江冰绫也分到一个复式套间,也就是所谓的一套一,一个客厅带厨房外加一个卧室,卫生间总算是单独的了,与卫生间合在一起,简陋了一点,也算差强人意了。
这些房屋大多是丰州县原来各个单位住房,就成为丰州地区行署的单身住的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