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陈总判登门是客,为何却对主人家的家仆大打出手,这与礼数不合吧?”
陈玄丘脸色一沉,道:“贤侄,这正是我要问你的。我今日来,本是为了拜访宁尘兄,不料进得门来中,正看到你家七八个壮汉,围攻我恶来、季胜两位贤侄,我自然要出面过问了。不料你那家仆,当即就对我大打出手,可见平日之嚣张。”
宁致远脸都黑了,他的长子娶的是蜚蠊的长女,而恶来和季胜是蜚蠊长女之弟,比他小一辈儿,让陈玄丘这么一说,儿媳妇的两个兄弟,他长子的两个小舅子,倒成了他的平辈,这怎么论的?
陈玄丘道:“宁尘兄德高望重,是一位受人敬仰的大神官,宁家可不能给宁兄丢脸呐!”
陈玄丘摆出一副长辈架子来,把宁致远气个半死,偏又拿他没辄。
这时陈玄丘话风一转,道:“对了,我听恶来贤侄说,他的姐姐在你宁家受人欺辱,不至于吧,我想以宁尘兄的家风,就算家奴们霸道了一些,可是兄弟妯娌之间,还是应该友爱和睦的嘛。”
“友爱和睦?哈哈哈哈……”
宁致远仰天狂笑,笑罢把脸一沉,厉声道:“陈总判,杀人,该不该偿命?”
陈玄丘吃了一惊,失声道:“谁杀人了?”
宁致远脸色铁青,道:“这是家丑,老夫本来不愿对外人讲起,如今蜚蠊两个儿子既然闹上了门来,总归是隐瞒不住了,老夫便直说了吧!
前不久,我那次媳有了身孕,我那长媳竟心生嫉恨,故意绊倒我那次媳,害得我那次媳流产。这样恶毒的女子,老夫要以家法,将她以命抵命!”
季胜气得小脸通红:“你胡说,你儿子都死了,我姐姐甘愿为他守寡,她这般善良,怎么会做那种事!”
宁致远道:“我那长子本是奉常寺一位神官,几个月前,在奉常之变时荣归天国。长媳玉娥年纪轻轻,又无子嗣,老夫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也对她说过,若是愿意改嫁,老夫会把她当成女儿一般嫁出去。
是她自己说要为夫守节,因此上,我宁家上下对她也算十分的宽厚,谁料她竟干出这般没有人性的事来。”
恶来怒不可遏地道:“我姐姐不会做坏事的,是你们冤枉她。你们若敢杀我姐姐,我恶来必杀你全家!”
宁致远连连冷笑,只是看着陈玄丘。
陈玄丘对他自诩长辈,可就算真是长辈,宁家的家事也轮不到他来指手划脚。只是他既占了理,倒不怕说出来。
陈玄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