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吐出了这个见效快,风险无的法子,当然,这并非是个完全两全其美的主意。若真如此,薛老三也就用不着权衡了。
果然,得了这法子,薛安远却沉默不言,许久,才沉声道,“老三,这法子是不是太冒进了,还有没有别的主意?”
薛向知自家老爷子所想!
如今薛安远主持军队的现代化进程,权力大张的同时,也变相得罪了不少人。
军方系统,最讲论资排辈,薛安远五五年少将,论资历,也算极老了,可在军方最顶层论起,资历却是短板。
为此,薛安远没少受到同僚的压力。
如今,薛老三提议的精兵简政,说来简单,可必定涉及到裁员,薛安远将此方案报上去,很大的可能,最终的事权还得落回他的手里。
裁员,放诸一个企业,都是难办的事儿,更别提,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的军队。
毕竟一个系统内部,枝枝蔓蔓,迁迁延延,只要想扯关系,怎么也能扯得上。
届时,裁谁不裁谁,肯定是个让人挠破头的问题。
“您是不是觉得王安石难为?”
跟薛安远,薛老三没什么不好讲的。
电话那边顿了顿,叹息道,“你小子既然知道,还把这挑子撩给我,你当这烫手山药好接?”
“大伯,人都说鲜花灼锦,烈火烹油,我看咱们家正处在这八个字上头,可刚不可久,盛极必衰,自己控制下势头,总比被人拱下来好?”
薛老三久研鬼谷,于察谋观势一路,已大见火候。
薛家的局势,他看得很清楚,如今真真是鼎盛到了极点,可自家根底太薄,现在的炽烈,不过是怒马临街,迟早惹出祸事。
翻翻史书,功如韩信,势如何进,灰飞烟灭,瞬息而已。
若是薛安远年事已高,退休在即,薛老三也就无须想这许多,可薛安远如今不过六十有五,以如今的形势推算,便是再干上两届,也不算什么。
既然如此,薛老三就不得不多多筹划。
而今最简洁有效的法子,不过是学王翦自污。
试想,推行裁军势必是个得罪人的事儿,薛安远自己将这得罪人的担子挑起来,得罪人是一定的,如此,一个裁军下来,不知道多少人要对老薛家放心起来。
薛安远沉吟半晌,喟叹一声,道,“你小子这脑袋啊,罢了,罢了,就让你小子把老子往阴沟里带吧!”
对这个侄子,薛安远素来信服,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