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怡坐到车上,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噎巴巴的堵得慌,不甘心的想要再问他几句,却又觉得抹不下脸来,想就这样放过去了,心里又真不是滋味。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谢满棠已经骑着马往前头去了,连头都没回过。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在他玄色的大氅上头盖了一层细白。
安怡愣了愣,缩回狐裘里将自己掩藏得严严实实,她再不会问他了,好吧,其实她也没问。兰嫂担忧地试探着开口:“姑娘,您……”
安怡用沉默表示拒绝交谈,她当然清楚自己的问题,无非是生怕那个秘密爆出来之后眼前的美好统统都会烟消云散,因此伸过一次手没得到回应就再懒得伸手,省得事后双倍的痛苦。
兰嫂只好闭紧了嘴。
马车很快驶到宫门前,天色尚早,宫门尚未开启,老焦只好把车赶到道旁避风处静静等着,安怡拿了陶茶罐在火盆边上烤着,烤得茶焦香了才提起一直挂在炭盆上方的滚水倒了进去,热气腾起来,浓郁的茶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厢。
老焦在车外耸着鼻子笑道:“好香,这不是京里的饮法,倒像是山里的饮法。”
安怡取了个大瓷缸斟满一杯滚烫的热茶用帕子包着递出去,老焦谢了一声,抱着瓷缸子取暖。安怡又从炭盆里拨了两个红薯出来,让兰嫂扒了皮递给老焦。
老焦乐了:“姑娘这是早有准备啊。”
安怡笑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因为见过的事多了,所以才会准备得如此充分,她起早是因为知道谢满棠会在这条路上等她,如果两个人谈得好,到了宫门前宫门也就开了,如果谈得不好,那就要在宫门外苦苦守候。这么冷的天,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别让自己受苦受罪才是。
车帘子被人粗鲁地从外头拉开,柳七探进头来笑嘻嘻地道:“我老远就闻着香,正想着谁这样的会享福呢,结果就看见了老焦。”伸手就拿走了兰嫂刚剥干净的红薯,又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浓香的茶,没有半点诚意地问安怡:“小安你不介意分点给我尝尝吧?”
安怡看着他笑得甜极了:“不介意。外头冷,七哥你要不要上来暖和暖和?”
柳七正想上车,又及时刹住了,笑道:“算了,有些人的心眼比针尖还要小,我还是别找不自在了。昨天没能亲口和你道喜,现下补上。”
安怡笑着取出针囊给他瞧:“多谢七哥送的礼,我老早就觉得这金针好是好,就是美中不足,难为你想得如此周全。”
谢满棠总算是还有点良心,没把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