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兼职,总共设六人……”
“两淮一人,两浙一人,长芦一人,河东一人,三十年开始又增设福建一人、两广一人……”
九阿哥讪笑两声,道:“我明白了,就跟曹顺那丈人似的,之前在广州税关做监督,估计就是兼着巡关御史,这御史自己查自己能查出什么来?”
这样的御史不好,形同虚设,都成半个地头蛇了。
这是做御史去了,还是当成肥缺,敛财去了?
他的心思都在脸上挂着,四阿哥摇头道:“你想多了,巡盐御史一年一换,就是为了防止生弊端。”
九阿哥听了,不以为然,道:“老鼠掉米缸里,还能不偷吃?一年一轮,对盐商来说可不是好事儿,这是年年都要被勒索一回,更不要说用的还是包衣,就那些包衣,在京城习惯了吃拿,能当御史?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四阿哥看着他,不赞成道:“什么都敢说,早先巡盐御史任上用的并不是内务府官员,用的就是督察院的御史,近些年才开始陆续改了。”
九阿哥小声道:“我晓得了,这还是有弊端,汗阿玛心里有数,想着与其‘败坏’了御史操守,还是交给包衣好了,到时候做的过了,好收拾……”
四阿哥:“……”
歪打正着的,似乎说得也有道理。
他就止了这个话题,道:“季家虽不是你的门人,可也不能让他们觉得你好攀附,省得回头蹬鼻子上脸,该收的孝敬也收着。”
九阿哥看着四阿哥,带了惊奇道:“还以为四哥您会说尊卑有别,让我以后少跟他们牵扯……”
说到这里,他醒过神来,道:“是不是四哥您这里,也收了不少外头的孝敬?”
四阿哥轻咳了一声,道:“非礼勿言!”
九阿哥这回算是长了世面了,道:“还以为您不差钱,不在经济上头上心,没想到您这也有生财之道……”
四阿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对九阿哥道:“今年是大计之年,地方上除了高品级的官员,还出来不少散缺,你如今下旗,正蓝旗的旗缺也有资格过问,要是旗属人口中有当用的,可以提挈一二,三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