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们不能肯定。”寒觞解释道,“但如你所见,云外镜已经……”
“我知道,但我来时没有见到他的残骸。之后我会派人搜寻。”接着,孔令北又将话题扯了回来。“他们在哪儿?”
谢辙知道这个“他们”是什么意思。不仅是卯月君,还有泷邈,还有这之外的所有人。但如今他们四散而去,谁也不知道谁在什么确切的地方。寒觞也不说话
,两人微微摇头,脸上写着的是爱莫能助。
“无妨,我自己去找。”
这话确乎是没有一点责备的。二人都看到孔令北眉眼的凛然。没有太多愤怒,也没有太多焦躁,但尚能读出一丝迟来的懊恼。他微微抿唇,颇有一种做好了最坏打算的觉悟。也或许……并没有做好。但谢辙很清楚,他们与这几位妖物的朋友在这幻境中度过的,短暂的一两个月——安逸得如做梦般的、却与遥远的过去似是没什么不同的春天,都在看不到的地方延伸着怎样压抑的、晦暗的、哀愁的暗流。
卯月君都对他们各自说过什么,谁都心中有数。
群鸟在天空疯狂地舞动,大的小的,长的短的,白天的夜里的。除了战斗的声音,它们还发出奇特的鸣啼,有的声音甚至并不太符合它们各自的种族,这大约是在用属于它们自己的、妖怪的方式进行交流。这场面实在稀奇,堪称群魔乱舞,若有醒着的人从遥远的村落望过来,定能被这宏大的奇观震得清醒。
很快,孔令北便发现了一些异象:为何这无风的林中漂泊着如此多的花瓣?它们都是舒展着的、而且随着他的前进逐渐密集。它们汇聚成一股空气中的小流,绕过林里的重重障碍,朝着某处飘去。他追着这些斑斓而新鲜的花瓣,没有丝毫犹豫。在这种灵力的流动里,他察觉到了卯月君的法术的气息。但毫无疑问,这种力量在衰减。放眼望去,越来越多的花瓣的涓流凝聚起来,要么汇在一起,要么各自奔流,但始终朝着一处固定的方向。
不多时,他顺着花瓣潮的指引发现了两个姑娘的身影。看样子,她们也在追着这股灵力行动。孔令北很快追上她们。
“孔令公子?!”
先喊出声的是聆鹓,她十分惊讶——原本她对援军的到来是不抱希望的。她和问萤的脚步都慢下来了,但看孔令北没有一点点放慢速度的意思,又不得不匆匆追上去,与花瓣的浪潮一同奔行。
“这是卯月君的法术。”没有什么废话,他开门见山地说,“既然你们在追,怕是也不清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