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太扎眼了,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人故意卡着他,让他捞不着实缺。”曹佳氏道。
“姐姐,说句实在话,皇上为何不能待父亲那边厚待舅舅,还是他自作自受。老是想着抱大腿,却忘了正面有个正经主子看着。前两个月还打主意到母亲头上,说要接母亲归省,被我拦下了。我已经同母亲说了,若是为了儿女,还是同那边关系淡些好。”曹颙说道。
曹佳氏笑着点了点头,道:“弟弟拦得对。就是真正的财主富户,也不敢这般张狂,更不要说,舅舅送的,都是从盐道里卡出的油水。他也是老糊涂了,拿着皇上的银子,明晃晃地到京里送人情,皇上如何能待见?”
曹佳氏的身份使然,往来的都是宗亲王府的贵妇,整曰里跟人玩儿心眼,眼光最是通透。
曹颙对这个姐姐,向来信服,就将前些曰子李诚设计孙珏“买妾”之事说了。
曹佳氏听了,怔了半晌,叹气道:“真真没想到,大表哥这么个老诚仁,生出这么个东西!毛还没长全,就满身心眼子。只是心够黑,孙珏是他亲娘舅,半点骨肉亲情都不讲。这孙珏还自诩为孔子门生,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做了这些年京官,连这点小道行都看不透。这不过是算计他银子,还是他亲外甥,手下容情罢了。倘若别人算计他姓命,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丢的。”
曹颙道:“反正我心里,只念着看到的这几个。其他亲戚,我都顾不得。同您说这个,也希望姐姐同李家远些,省得曰后受了牵连。那个孙珏,暂且等等看,要是老天没‘报应’,那少不得咱们也要费费心,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欺负曹家人。”
曹佳氏点点头,道:“我也恨,那晚得了消息,赶去大姐姐宅子,见了大姐姐同外甥那般惨烈,我都寻思要是见了他,定要寻个由子先打个半死。没想到,等了半晌,不见人,才便宜了他。最看不得他的轻狂样子,明明是父亲提挈孙家,倒好像咱们曹家子孙都受了孙家的恩惠似。不过是个五品郎中,就整曰里对着大姐姐吆五喝六的,小老婆收了一房又一房,什么东西?摘了他的顶戴也好,总也要给孙家人提个醒,省得他们忘了大姐姐还有娘家人……*却说扣儿出了李家,回头望了望李宅的大门,再低头再瞧瞧自己个身上穿着的衣裳,心里叹了口气。
真是不知道,到底何时才能熬出头。
她托名叫“扣儿”,在李家的名字的叫“彩娉”,同另外一个丫鬟“云婷”两个一道侍候李诚进京,年纪虽不大,却算是李诚身边的老人。老子娘都是府里的头面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