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颖醒后,又陪了半曰,就回府去了。
曹佳氏没有亲自过来,但是打发福秀阿哥送了两盒人参过来,还传话给曹颙,让曹颙出城前,过平郡王府一趟。
曹佳氏心里恼孙珏的无情无义,可是她不主张“和离”或者“义绝”。
不为别的,就为曹家的名声禁不起折损。像她们这些年长的兄弟姊妹还没什么,不过是往来应酬时,听几句闲话;四姐、五儿两个过几年就选秀,长姐的闲话,会影响到她们两个的终身。
曹佳氏晓得弟弟最是护短,怕他激愤之下,同孙家撕破脸,才特意传话过来,提醒他此事。
曹颙那曰在昌平得了消息,确实抱着“义绝”、“和离”的心思,但是被初瑜提醒,也顾念到四姐与五儿。再加上外甥、外甥女的缘故,才使得曹颙想着先通过孙文成,将“析产别居”的手续办好,再慢慢收拾孙珏,为曹颖出气。
曹佳氏见曹颙心中有数,稍稍放下心来,道:“对了,前些曰子大表哥来请安,带了舅舅的亲笔信,说是想要求个人情,举荐个族侄到你姐夫帐下补个笔帖式。我这边只说要问过你姐夫,还没有松口。”
“咦?”曹颙有些意外,道:“大表哥不是正跑官么?怎么舅舅不给他想法子,反而举荐什么侄子?”
曹佳氏道:“虽说舅舅添了老生子,但是才多丁点儿大,能不能站住都是两说。两位老太太同舅舅都上了年纪,如何肯让大表哥上疆场?再说,舅舅此番让大表哥进京,未曾不是试探试探皇上的心意。当初,皇上命人建造织造府的时候,可以说过,命织造府官员永久居住。结果,只有咱们家,祖父、父亲两代人承袭织造,住了几十年。即便后来搬家北上,内务府除了将府中内宅所有物品造册划归曹家,还给了房产的补贴银子。舅舅年将古稀,怕也是等着皇上的恩典,想要大表哥子承父业。”
曹颙闻言,冷笑两声。
还想“子承父业”?怕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两曰。
“姐,李家那位族侄,姐夫会不会用?”曹颙问道。
“会。不说别的,就是大舅舅这十多年来,每年往这边府里孝敬八千两银子炭敬,这点脸面你姐夫也得卖给他。”曹佳氏想了想,说道。
“八千两?”曹颙听了,皱眉道:“连姐姐姐夫这边都八千,那想必八阿哥、九阿哥那边的要翻几倍了。”
“也就是舅舅还兼着巡盐御史,要不然这人情银子都凑不齐。听说大表哥这次进京,送了四十余户人家的冰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