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曹项别说比不上哥哥曹硕的懂事,就是连弟弟曹畹幕灵都没有。
宝蝶知道大房曹颙向来对几个弟弟都疼的,便也动了小心思,想着儿子今年十一,若是在南边。有哥哥弟
,不知何时能出头;还不若跟在堂兄跟前,过几年大名。因此,她便找机会对曹求了两次。
曹虽然体谅宝蝶爱子心切,但是想到侄子曹颙还未及弱冠,又是初次外任,他这做叔叔地帮不上不说,怎好再添麻烦?便安抚下宝蝶,道是三年后再商议此事,毕竟曹颙是去做道台的。哪里有功夫来照顾弟弟?曹项要是大些还好,眼下这点年纪,正是该督促着用心读书写字的时候。
宝蝶求不动曹,也不敢随意妄为,便一门心思让儿子好好读书,使得曹项一时之间苦不堪言。不过,十来岁的孩子,也懂事了,知道姨娘是为自己好,就咬牙硬挺着。一心要熬出头来,不让兄弟们小瞧。
正月十五,织造府又置办了家宴。也算是为曹颙夫妇践行。
次日,曹颙与初瑜告别父母亲人,启程北上。同行的除了曹颂、魏黑、曹方、小满并一些长随护卫外,还有曹颙的两个族侄曹延孝与曹延威,曹寅帮着请的精通钱粮账目的韩师爷与路师爷。
这热闹了将近一个月的织造府,又冷清下来。李氏送走了儿子、媳妇,就开始垂泪。曹寅知道妻子舍不得。但是又有什么法子,这孩子大了,总要离开父母身边的。
曹颙地心里也不好受,在江宁这些日子,没事陪着父亲下下棋,陪着母亲说说话,要不就带初瑜在江宁城里逛逛,既是舒心又是逍遥。这再次离开双亲,下次见面还不知什么时候。他心里如何会不担心。临行前,对曹寅不禁再三嘱咐。要收好金鸡纳霜。注意饮食,到了春夏之际小心疾。
曹寅后来。都忍不住笑骂儿子啰嗦了。曹颙心里感叹不已,自己这般筹谋了几年,不就是想改变父子两个先后病逝的历史,改变家族衰败、亲人流失的惨境吗?
看着曹寅并不放在心上,曹颙对母亲,甚至对西府二叔那边都特意交代了。他不在家时,千万要注意曹寅的身体,若是发现哪里不对头,立时给他去信,或者直接上报朝廷,切不可因隐瞒病情而耽搁了。
康熙五十一年,不管是对朝廷,还是对曹家,都不是寻常的年份。
自江宁到州府,只需一路过扬州、淮安沿着官道往北就成,路上不过六百余里。
途径扬州时,曹颙还遇到了一个老熟人,那就是**钱庄的东家韩江氏。在这之前,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