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要聘为正室,我们还要仔细挑拣,要寻个人品家事都好的,为何要委屈了她与我做妾?”
“可是,小的妹子”郑虎还想再说。
曹颙出口拦住:“我京里订下亲,想必你也听说了。对方又是身份高贵之人,若是她仗着身份。欺凌你的妹妹,那就是事关生死了!你们兄妹相依为命多年,难道你就愿意她落下这样地下场?”口中这样说着,心中却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小未婚有些愧疚,为了熄了郑虎送妹做妾的心思,他只好这样“赞”了自己未来的媳妇两句。
郑虎小时候是见过杨白氏嫉妒的嘴脸的,当然知道女人狠毒起来更是可怕,因此有些犹疑起来。
曹颙扶起他:“五月初。各地采珠世家会派子侄来就江宁。到时候我们留意些。看是否能够为令妹寻得一桩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郑虎原本是因妹子没有外嫁的想法,而曹颙迟迟没有纳妾之意,妹子年纪又大了,才厚着脸皮主动提起地。如今,见曹颙这样说了,便也不再多言。
四月初五,魏信风尘仆仆地从广东赶了回来。
他虽才二十二岁。却是上唇蓄了短须,白绸长衫配个绿沉色竹纹马褂,一洗当初地痞少爷形象,显得成熟稳重,又有了几分儒商地味道。
曹颙打量他一番,笑着打趣道:“四年不见,你倒像换了个人似的。这身行头果然不错。”
魏信这咧嘴一笑,又显回几分痞气。笑嘻嘻道:“托公子的福。小的是混了层人皮罢了。小的瞧着公子是越发的气宇轩昂、气度不凡”
曹颙摆手道:“罢了,罢了,不张口倒好。张口却是油腔滑调的魏掌柜了。”
魏信忙收了嬉笑:“确是在商会里与人打哈哈惯了,公子恕罪,但小地却是诚心赞公子的。”见曹颙并无不虞,他才恢复了笑容,取出个漆木匣子,捧给曹颙。
曹颙知是广州商行的获利,打开看来,厚厚一叠银票。简单翻了下,最少面值的都是千两,这些足有几万两。曹颙一愣:“这是”
魏信笑道:“听闻公子被圣上赐婚,小的想着必是要用银子的,故此将近几盘生意的利钱都拢回来了!”
曹颙想着家里下半年拓建房宅、曹颐和自己的婚仪等等,各处开销确实不小,便也不和他客气,谢过他地心意,收了银票。
随后两人谈起了广州地生意,太湖出产的珍珠也有部分放到广东去卖了,魏信讲了大致的行情,又谈了前景展望和自己地设想。之后曹颙说了准备转让珍珠养殖技术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