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很健康呢。”
左肩上,多了一个歪歪的女人头颅。她死去的时间似乎比男人头要短一些;黄褐色的粗糙头发,垂下了林三酒的一侧肩膀。
“你看,你的头发太短了,”理发师生物的手从林三酒头上划了过去,叫她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理成我这样的发型,就必须要接发……”
意老师的嗓门勐然尖起来了。“接发?他是说,从死人头上接发?”
“要把三人头发都串一束,”理发师生物似乎兴致很高,那一张宽得一眼看不完的脸上,竟然开始传出了完全不成调的哼唱声,“毛孔要打开,打开,三人头发一起进去,进去,钻出额头来……”
不知何时被他拿在手里的剪子,“卡察”一声,在空气里张开了。
林三酒现在完全变成了字面意义上的“坐以待毙”。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碰到自己的头发;再一个个地问意老师都有哪些动作,肯定是来不及了,现在必须要争取到一点时间——林三酒一咬牙,忽然抬起了右手,肩膀上的男死人头被颠簸得一歪。
她冲前方做出了一个“拉”的动作。
只是前方没有任何把手可供她拉,所以她的手伸出去,拽回来,起到的唯一效果,就是划过了镜子前的柜面,哗啦啦地扫下了一大片杂物。
头上宽阔硕大的面孔,沉沉地垂下了脸皮。“你怎么不小心一点?”
他作为一个理发师,应该会去收拾好东西吧?
林三酒僵直地坐在原位,紧紧盯着镜中那一个庞大得令人越看越不舒服的头。
当理发师生物终于不情愿地将剪子放下,朝柜子迈出一步的时候,林三酒急忙在脑海里叫道:“快,下一个动作是什么?都告诉我!”
第八个动作,是一把抓起某种东西,再扬圆了胳膊将它抛出去;哑剧演员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脚下还往前冲了一步,用于借力——但对于如何从椅子里出来,却没有帮助。
理发师生物像湖弄似的,随便从地上捡了一个瓶子,放在了柜面上。
“第九个,”意老师迅速说,“他往后下腰,然后来了好几个后空翻。”
理发师生物低下巨大的头,看了看地面。
“第十个,”意老师不敢耽误,“他一脚立地,一脚高高侧踢进了空中,然后……然后好像踢得很疼似的,抱着脚,跳着转了两圈。”
都是什么玩意!
在林三酒心中骂街的时候,理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