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的庞宏说道:“去让人准备些吃食来,先让这位彭先生裹裹腹。”
庞宏因为彭险些被父亲责骂,现在又看他在父亲面前还是如此无礼,心中有火,正要出言相讽,却被父亲说了一句,只好退了出来让人安排吃食。不大一会儿仆人端来些点心和酒水,庞宏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接过,恭恭敬敬的送到彭面前。彭一直在观察庞统,见庞统面色平和,并无不悦之色,眼中这才透出些笑意。他也不多说,踞坐在床上,左右开弓,狼吞虎咽,不大一会儿就将满满一盆点心吃得精光,又仰起脖子,将一大壶温热的酒水一口气倒入口中,溢出的酒水洒得他胸前一片狼籍,连带着庞统的床上到处都是酒水,这才满意的放下酒壶,用脏兮兮袖子抹了抹嘴,抚了一下鼓胀起来的肚皮说道:“如今总算是有了点精神,来来来,我们好好说说这益州地大势。”
庞统瞟了一眼彭,又看了一眼不成样子地床,微微一笑:“彭先生虽然吃饱了,却不脱尘土之气,不妨先去洗浴一般,换上件舒服点的衣服,再谈也不迟。”
彭闻言大喜:“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大人了。”不妨事,请跟着小儿去,我在前堂相候先生。”庞统呵呵一笑,对一脸愕然地庞宏点了点头,起身回了前堂。彭反倒有些愣了,他看着庞统的背影,想了想,咧嘴一笑,对站在一旁地庞宏笑道:“娃娃。你这父亲果然名不虚传,有名士风范,我跟他一比,倒落了下成。”
庞统进了前堂,见法正的脸色虽然还不是很好,但精神却清明了许多。心中畅快了些,满意的看了一眼张松。张松笑道:“是哪个刑徒如此嚣张?”
庞统一笑:“他自称彭,我让他去洗洗身上的污浊再来说话,尚未与他深谈,也不知他是何方高人。不过看他那样子,大概也有个怀才不遇的,倒与孝直初到襄阳的时候颇为相似。”
法正听了老脸一红,连连摇手道:“士元莫要取笑了,刚才永年已经批评过法正。法正知错了。”
庞统嘿嘿一乐,尚未说话,法正却忽然明白过来:“彭?是广汉彭永年啊,唉呀,你看我……”他一拍脑袋,转过头对张松说道:“永年,就是那个与你同字地彭永年啊。你忘了么?我曾经跟你说过的。”
张松眨巴着眼睛想了想。也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他……他不是在刘使君府中做书佐的吗?怎么……怎么成了刑徒法正哈哈大笑:“你不知道他,我却是清楚得很,这家伙性格狂放,比起你这个永年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到将军帐下的时候,他在益州就得罪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