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徒再来。”
张松见庞统起身走了。连忙让人打了一盆凉水来给法正洗漱。他一边看着法正用凉水擦脸一边说道:“孝直,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刘使君不识人,让你空有满腹才华却无英雄用武之地,你心中委屈,放荡些也就罢了,只是白白耽搁了十来年地光阴。如今公子重用你,将州牧府这么大的事情都托给你,你怎么还如此,岂不是辜负了公子的一片心意?你跟那些大族混在一起有什么好处,以你的眼光还看不出公子对这些大族的态度吗。万一哪一天公子要处置他们,你如何自处?杨家、郭家那些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以前不理你,现在却把你当上宾。还不是因为你受到器重吗?杨家生活奢华,贪婪无厌,他们一定会出事地,你离他们远一点,不要越陷越深,到时不能自拔。”
法正洗了脸,被冷水激了一下。清醒了不少。再一听张松自肺腑的劝告,满面羞惭,连连拱手谢罪:“多谢永年提醒,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哼,算你还知道些好歹。”张松见他一副可怜样,知道他在益州受人的气受得太久了,如今一朝富贵,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免有些担心的说道:“好了。你跟着公子的时间短,不知公子地脾气。他待下属好。可是你要真犯了错,他也不会轻饶了你,你看看那些虎士就知道了。孝直,听我一劝,该报复的也报复得差不多了,在还没闹出事之前,收敛一些吧,免得届时不好收场,到了那个时候,那些人只怕会将受的气变本加厉的还给你,你恐怕也没有再翻身的机会了。”
法正心头巨震,大汗淋漓,连连点头,满口应是。
庞统跟着庞宏进了后室,只见自己地床上卧了一个汉子,脸朝里躺着,只看到宽厚的背部。一身满是灰尘的淡赫色囚衣,两只屐齿都快磨平的木屐晃悠悠的搭在脏兮兮的脚上。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那汉子翻了个身,将脸转了过来,一手垫在枕上,一手搭在大腿上,两只大眼一睁,看了庞统一眼,扑哧一声笑道:“大人公务谈完了?”
庞统缓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了那人一眼,忽然也笑了:“先生虽然髡囚衣,却气宇不凡,想来也是蒙尘之俊才,不知如何称呼,找庞统又有何事?”
那人也不起身,也不答话,只是上下打量了庞统几眼,这才坐起身来,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然后才拍了拍肚皮说道:“唉呀,腹中空空,有气无力啊。大人权高位重,是否能赏彭一口饭吃,再说话不迟。”
庞统颇有些兴趣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