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口气。文晓兰这些日子里混吃混喝,阿卜巴斯一直待她甚优,颇觉不好意思,见状多嘴问了句:“大叔,有甚么烦恼的?”
阿卜巴斯人老成精,心中有事表面上向来不动声色,这次烦恼过甚,竟然脱口而出:“哎,每次过边境都要被脱掉一层皮,足足有两成的利润是在这里被盘削掉的。”
文晓兰甚感兴趣,锲而不舍地追问道:“守关将士是根据甚么收税的?”
阿卜巴斯索性一次都与她说了:“他们先看账册名录,再检验货物,若是不按照账册标注的数目给上现银,就直接克扣货物。哎,真是无懈可击啊。”
账册?
文晓兰手一伸,毫不客气地道:“把账册拿来给我看看。”阿卜巴斯一呆,心道,这孩子还真不客气,随即想到一个深闺少女能看懂甚么,大概这些日子白吃白住不好意思了,想要做做样子罢了。
想到这里,阿卜巴斯戒心尽去,从怀里摸出了两本账册。
文晓兰拿起翻看,见其中一本是用不知名的文字编写,比划简单,点划为主,心知这是胡语,丢弃一旁,不去管它。
又拿起另外一本翻阅,见上面老老实实地记载了这次所带货物,物几多,银几何,一清二楚,不由瞥了眼阿卜巴斯,心道,这老儿倒是实在,怪不得在宁都混的风生水起,南人多狡,这种童叟无欺的处事方式才会大受欢迎。
阿卜巴斯见文晓兰一脸专注,竟然看得懂这账册,大为吃惊,却见她又拿起车中纸笔,勾勾画画,用了一打纸张后,把账本和她勾画的纸张一起丢到了阿卜巴斯怀里,
见阿卜巴斯拿起来翻阅,文晓兰解释道:“只要把细瓷改成瓦罐,锦缎改成细绢,这货物价值立刻降低了九成,再按照账册上标注的价钱丢下四成给守关的边军,他们大概也不会蠢的去克扣货物,这样只需花掉原来的五分之一即可了。”
阿卜巴斯眼睛一亮,又瞬间黯淡,犹豫道:“这细瓷和瓦罐,锦缎和细绢区别很大啊,应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文晓兰不屑地一笑,淡淡道:“大叔大概和达官贵人们打交道太多了,以为人人都用的起细瓷,人人都穿的起锦缎,我就不信这边远之地,会有几人看的出来。”
文晓兰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唔,不妨给那当兵的头儿再额外送上半成,如此一来,他定然不会为难于你。”
阿卜巴斯的老鼠眼转了又转,最后更多的利益在他心里占据了上风,他狠狠道:“好,我就赌上这一次,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