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茳进屋时,容悦正端坐在桌前,手边一套描金的茶具,华贵且大气,瞧着要比七皇子寻常用的青瓷茶具,还要金贵许多。却明显少了一份清雅的茶趣。
原以为这碗茶,是容悦为三皇子泡的,却见容悦悠闲的端起茶碗,放到唇边,浅尝了一口。
热气氤氲,茶香浓郁,几乎要模糊了她眼中怨毒的目光。
沈桐茳心中暗讽,到底是三殿下跟前得脸的人,架子也大,竟自个泡了好茶,躲在这儿享受起来。
传话宫女将沈桐茳迎进来后,就匆匆退下,就在她转身的一瞬,沈桐茳忽然想起,是在哪见过她了。
那小宫女右边眉毛上长了一颗痣,不就是上回代三皇子传话,叫她不必再来尚文馆当差的那个吗?
当日,那宫女开口闭口,都是容悦姑娘如何如何,她就猜想,此人八成是那位容悦姑娘手底下的人,如今,忆起那小宫女当日的轻狂样,不就跟眼前的容悦一模一样。
两个毫不熟悉的人,突然共处一室,气氛多少有些尴尬。至少沈桐茳是这么觉的。
而更叫沈桐茳不解的是,容悦请她过来之后,又不搭理她。自个坐在那悠闲的泡茶品茶,完全把她当傻子似得晾着。
难不成特意请她进来,就是为了叫她欣赏,你容悦姑娘喝茶的美态?
沈桐茳微微有些恼怒,您容悦姑娘不急,七殿下还在那儿渴着呢,她可没空闲陪在这罚站。
见容悦一直沉默不言,沈桐茳顿失了耐性,转身正预离开,才听容悦问,“你就是沈桐茳?”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人是你叫人请进来的,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