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见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便冷笑一声道:“提证人韩三。”
韩阳心中一沉。
这韩三是他的府中管事。前些年一直是二管家,后来因为办差了一件差事被贬去韩记胭脂铺做掌柜。
韩家产业丰富,胭脂铺只能排在四五名。
这厮该不会是记恨在心,决定作证报复吧。
那韩三被带到堂上,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草民韩三拜见青天大老爷。”
谢慎点了点头道:“本官问你,方才你家老爷说李氏是与旁人幽会时被打伤的,此言可属实?”
韩三朗声道:“此言非实,实情是我家老爷逼李氏侍寝于他,供其亵玩。”
嘶。
韩阳深吸了一口气,进而暴怒道:“你个吃里扒外的泼才,老夫真是瞎了眼才叫你去做府中管事的。”
谢慎一拍惊堂木,喝道:“韩阳,你咆哮公堂是想再吃一顿板子吗?”
韩阳气的发抖却不敢再说。
这衙门的板子就是厉害,一顿竹板炒肉下来他已经几乎崩溃。若是再来二十板没准他连小命都没了。
谢慎刻意留下些时间,让围观的百姓消化这一番对答。
民意如果掌握好了为我所用,绝对是一大利器。
韩员外平日里的名声实在太差,加之百姓们普遍同情李三娘,便都将矛头指向了韩员外。
“这个狗娘养的杀才,竟然做出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厮竟然连自己的儿媳都不放过,连禽兽都不如!”
“还请大老爷严惩于他!”
“对这种人绝不能轻饶,打他八十板子!”
“阉了他,这种人就应该阉了他!”
谢慎见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便咳嗽一声道:“韩阳虐亵儿媳,按大明律当斩!”
韩阳听到这个判罚直接晕了过去。
又是一盆凉水泼下,这才把他泼醒。
韩阳抖若筛糠,嘴中嘟囔着:“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弟弟是山西巡抚。”
谢慎冷冷道:“非是本官要杀你,是国法要杀你。”
说完便一拍惊堂木道:“将人犯韩阳押入大牢收监。”
两名衙役便像拖死狗一样把韩阳拖了下去,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
“大老爷英明,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啊!”
“那韩阳为非作歹,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