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就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嗤了一声道:“老夫没听错吧,知府大人是要拿老夫过堂?”
谢慎冷冷道:“怎么,韩员外不信?”
韩阳毫不在乎的道:“不知老夫犯了大明律的哪一条?”
谢慎嘴角轻扬起道:“虐亵儿媳算是重罪吧?”
韩阳面色陡然一变,厉声道:“休要胡言!”
谢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韩员外恐怕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你便这样跟本府说话吗?”
说完他也不等韩阳反应,当即喝令道:“来人呐,把韩员外锁了带至衙门听审!”
有知府大人撑腰,之前受过韩家人鸟气的衙役立刻上前不由分说的用铁链锁了韩阳。
韩阳暴怒道:“竖子安敢如此对我,你可知我姑父是山西巡抚!”
谢慎冷笑道:“你姑父是不是山西巡抚本府不知道。不过你一个商贾也敢这么对本府说话,想必平日里也是嚣张跋扈惯了。既然没人敢管你,那本府就来管一管你。来人呐,给我掌嘴!”
钱班头早就撸起袖子,此番自是快步上前,一左一右狠狠抽了韩阳两个嘴巴子。
韩阳又羞又恼,声音发抖道:“姓谢的,你不得好死!”
谢慎懒得搭理他,沉声道:“带走!”
那些韩府家奴想要上前,但被拔刀相向的衙役吓住了,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家老爷被官府的人带走。
及至一众衙役远去,才有人反应过来连忙跑到府中禀报夫人。
却说韩阳韩员外被一众衙役锁至府衙,气的直哆嗦。但他却不敢再辱骂新任知府谢慎,因为这除了能换得一顿巴掌再得不到什么。
威武的唱和声后,潞安知府谢慎坐堂审案。
由于谢慎允许百姓围观,故而府衙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准备看个热闹。
“听说了吗,这苦主和被状告的是一家人。”
“嘿,儿媳告公公,绝对是亘古未闻之事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这李三娘子刚一嫁到韩家,夫君便暴毙了。可怜李三娘子连男女之事都没尝过就得守节。这倒也罢了,谁知公公还是个扒灰的。”
“啧啧,这可有意思了。韩家在咱潞安怎么也是豪族吧?怎么这么不守礼法。”
“豪族?屁的豪族。这些所谓豪族哪个不是外面光鲜,内里烂透了的。礼法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约束力,还得靠大明律严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