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栽!”
隔壁最满的一桌客人爆出一声大骂,所有人下意识望去。
那几个客人衣旧面尘,明显赌了个通宵。现在多喝几杯,声音也大:“前几天,锦衣卫把井下有财连窝端了,原来那是个盐枭的贼窝。”
“要不老子火怎么不好呢?那家湖北佬开的赌馆是老子最喜欢的,这一抓,全身手气都没了!”
“又是十八扁担帮!这已经被连剿五个巢穴了。呵呵,张诚王的遗产,百年大盐帮,如今也没落了!
“我说这么多盐帮,怎么官府光剿他一家?”
“帮主实力太弱,还有钱没塞好关系没处好呗!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他们连折十一,十四,十七,十八几个骨干,彻底元气大伤。我听说其他盐帮,包括漕帮等势力。正磨刀霍霍,打算黑吃黑呢……”
林渊最好奇江湖事,问:“十八扁担,怎么叫这名?很有名吗?”
马小虎说:“六龙街这几天的最火新闻,第一是楚云帮帮主今日大寿,第二就是十八扁担帮连受重创。
说起这十八扁担帮,那事迹可是源远流长……”
马小虎轻轻地讲,那桌客人咋呼呼地嚷,其他人受不了,纷纷嫌弃离开。
“……可我听说,锦衣卫虽封了井下有财,但私盐却半粒没有。好像是提前得消息转移了。”
“嘿,贪吃蟒薛奔这次什么都没吃到,恨不得掘地三尺。这不……各店都贴着悬赏呢!”
“向官府举报私盐消息的,若属实,赏银十两。若有藏匿,等同犯罪!”
江中喜笑脸一僵,倒水过满,直溢桌上。
林渊几人正听马小虎讲十八扁担。茶水流在范鲤身上,大叫:“流出来了喂!你发什么呆?”
江中喜慌忙抹擦,马小虎拍他肩:“干大事者首先得心稳,中喜你这样可不行啊!”
江中喜看他一眼,招呼其他人去了。
“什么情况?”
范鲤听话听音,低声问。
马小虎以目示意。点点那桌,又点点墙上的悬赏,最后点点忙碌的江中喜。
范鲤领悟,低声说:“他是井下有财的人?他……”
看一眼周围:“你早知道这家店是盐窝?那私盐呢?十两赏银呢!”
马小虎鄙夷:“小家子气,那私盐何止十两?你以为我们今天来搬什么东西?”
范鲤恍然大悟:“大小眼,你这是跟盐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