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的串串...”老二艰难笑道。
“我哪知道驴怂玩意还会生蛋咧!长的像个锅盖,蛋藏哪里咧?”
“藏你先人裤裆嗦!”
“俺滴...爷吆!哪个憋孙说不能...太硬,咬不动咧....哈哈...咳咳...”老二红着眼睛看着贺东川,继续说:
“你还不把老九的婚事办了,拖个锤子?...你老三,第一次逛...百货商场买衣服,都不敢再去卖娘们衣服的地方...勒得慌啊...”老二流泪。
“二哥...”贺东川绷不住了:“这个月找个好日子,办喜事!”
“二哥!你放心,我一定给番号留种!”老九掏出一枚勋章,挂在老二胸前拍了两下:“这是李营长发的宝鼎...戴着!”
“二哥!你...安心走!”老六握着老二的手哭道。
“二哥!你放心,我一定...西孃不会反悔!”西孃站在门口哭道。
“驴...怂老...天爷!”老七泣不成声。
“啊!太好...了...那俺...去见见那帮...龟孙喽,想死俺了!”老二吐出最后一口浊气,含笑而终。
老二原名张老二,家里排行老二,抗战时14岁,远征军101师6团4营尖刀连一排长...享年47岁...
贺东川他们为张老二举行了葬礼,很简单,也很简洁。他们为他在贺茂港东侧,一个视野开阔的山头立了一座坟,好让他能经常看见他们。张老二病逝刺激到了贺东川,看着他孤零零的什么都没留下,心底很悲凉,沉默了十多天后,他走出张老二的房间...
次月16,老九成婚,几个兄弟张罗,婚礼很简单,都是战时规格,也没有别人。兄弟几个都喝醉了,贺东川把他们安排在一张大床上,转身出门。他没醉,他也不敢醉,因为他对战场以外从不放松,他想保住的东西很多,保住他们,是底线。
贺东川慢悠悠踱着步,边走,边想。他决定,要跟袁西山好好谈谈,也给他点震慑,这个小子,自两个月前被请回来,贺东川能感觉到,他打心底看不起他们几个,这是绝对不允许的,绝不允许!
夜晚,袁西山的办公室。贺东川盯着对面的他连续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袁西山被盯的发毛,坐如针毡。被这样的沙场老兵盯着,很吓人,他后背都湿透了,可他不敢放肆。这几个人里,虽然有害怕他们,更多的还是鄙夷,因为他们粗俗...贺东川虽然读过书,可是那都是哪年的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