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便是客,这两坛算我请你的上路酒。”
“我没想过我会死在这里,你是锋境巅峰的确难以应对,但总比李墨白那个藏境大修行者容易一些。”
安化侍此刻手握鬼彻,能够清晰感受到祝南师的境界。
他的心里也稍稍安定些许,毕竟爷爷的话还在耳畔萦绕不息。
天照宗祭师,同阶无敌!
当然,安化侍不会想得太过美好。
毕竟他是有史以来最弱的天照宗祭师,没有之一。
他毫不客套地抓起桌上屠苏酒,拍开封泥便一饮而尽。眼下祝南师不着急动手他自然乐意,毕竟此番他本就是想多拖延一些时辰!
“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这么喝屠苏,这酒是好喝还是难喝?”
祝南师眉眼含笑似乎心情不错,只不过眼角里那抹黑色刀锋令他眼睑微紧。
“酒好喝,恰恰是因为它难喝,这是我爷爷说的。”
安化侍言罢扛起鬼彻,随着一抹黝黑的刀芒闪过,蓝仟夙的脚镣应声而断!
“大胆狂徒,实在放肆!”
小柚子见状呼呼喝喝,略显青涩的面颊气得满是酒红。祝南师朝他摆摆手,随即依旧礼数有加地看着安化侍。
“不妨事,我还蛮喜欢他这脾性。这位兄台,你既是为了钱财倒也好办,蓝姑娘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你若是能就此缴械投降,我可以在你受牢狱之时照拂你的家眷,每月例钱三十两纹银你看如何?”
安化侍不理睬他,而是朝着蓝仟夙小声叮嘱起来。
“一会儿若是闹起来了,你记得找机会逃生。跑的时候别忘了带上这颗头颅,这是我远房大表舅,还没来得及入土为安呢。”
蓝仟夙闻言还是异常紧张,毕竟眼下根本不是玩闹说笑的场子。
“小公子,我能做什么呢?”
“很简单,在我死之前,你好好活着。”
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安化侍不再看蓝仟夙,而是和祝南师对立当场。
祝南师静静和其对视,白衣飘然下摆御风,在身后荡漾如一抹白色的金鱼尾巴。
“我自然能看出你源炉被废,而且还是被墨白兄的南门剑气所伤。如此一来我便更有兴致,你是凭什么认为你能在锋境巅峰的儒门修行者手里拖延时辰?”
安化侍握紧手中长刀,和以往一般昂起并不干净的头颅。
“我的确是需要钱活下去,我也觉得为五斗米而摧眉折腰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