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迭地奔去问他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叫木头给砸了。
他连连摇头,说刚还好好的,这下忽然之前膝盖和头疼得厉害,像是铁钉在扎一样。
我见他弯着腰疼得直哼唧就去和大队长请假,队长倒是个通情理的人,说明缘由后便安排了位知青老大哥帮着一起将他搀扶到了村卫生室。
说是卫生室,其实就是民房,一张木台子支棱在大厅中间,上面放了块垫了布头的小枕子,前后各置了把椅,后方的椅上正靠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一边裤脚还扎过了膝。
看来知青大哥在道上说的话没错,这人一眼瞅去就像个平日里干点农活,有病人时充当医生应急的赤脚医生。
“这位是摔了还是发烧了?”汉子见到我们立马坐下急切问到。
“不知道,好端端就成这样了,说是头疼膝盖疼,麻烦您给看看。”我将强子扶到椅上坐下,此时他脸已经发白,豆大的汗珠挂在额上,表情十分痛苦。
他挽起袖子将强子的手搭在枕上,然后用两根手指搭在他腕上开始号脉。
一泡尿的时间,汉子收回手倒吸了口气道:“不好搞,脉弦细滑是体内有湿气,但我怎的就摸不到整脉……”
我听不懂他说的是啥意思,追问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汉子只是侧着头沉思,没有答话。
“李医生,您有话就直说,咱生产队新来的同事,能帮忙就帮帮。”站在一旁的知青大哥开了口。
汉子听后望着知青回道:“卫国,咱们啥关系?帮忙那是一句话的事,只是他这腕上有根脉怎样都摸不着,怕是癔症。”
癔症?这可是脑子里的问题,不是闹着玩的,我连忙追问他到底懂不懂治病,这人先前还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脑子就坏了,况且也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除了喊疼整个人精神面貌都正常。
也许是我说的话有些过度,汉子听到我质疑起他的行医水平便有些激动,腾的站起来道:“小同志你不信?实话告诉你,癔症有两种,一种是受了刺激发疯,一种是冲到了脏东西被缠了,你这位兄弟就是这一种!”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华子咱走,俺是看病的不是来倒卦的。”强子按着台子便要起身,声音很是虚弱。
我赶忙让他坐下,因为汉子说的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个人,就是昨晚碰到的刘大奎,要是刘大奎真死了几天,那说明昨晚真真切切的撞了鬼,而强子无缘无故的疼痛极有可能是被他给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