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云道:“这可是要紧的情报,怎能随便同人说?只是烦劳小哥通报一声,只说我等是从长安而来,见不见,自然是上头说得算,便是怪罪也怪不到小哥身上来。倘若裴将军觉得我等的情报有用,奖赏也少不了小哥的!”
狱卒心里计较了一番,觉得这个买卖不吃亏,于是掂量着手里的金臂钏道:“如此,我便试试。见不见你们可说不准!”
念云谢过狱卒,在稻草堆上坐下。七喜急忙上前,隔着栏杆问道:“夫人可有把握?”
念云道:“只要能叫他知道,当有二三成把握。他若肯见我时,便有了七八成。”
那守城的裴行立正是李錡的侄子,这是一种微妙的关系,似乎很亲,却又隔着那么一层薄薄的血缘,。
中午狱卒端来一碗馊饭,念云打小便是娇养,到宫里再怎么节俭也是锦衣玉食,实在有些下不去口。但往后还不知道该是什么情况,必须保持体力,只好将就着扒拉几口。
等到下午,却有一个不认识的狱卒走进来,手里拿着钥匙,似乎是来开门的。虽然不至于卑躬屈膝,总算不似先前那些人一般粗鲁,念云微微的放了心。
那人道:“裴将军同意听一听你们有什么情报。不过,裴将军说了,只见一个人。你们谁去?”
七喜看一看她,正要说话,念云道:“我去!”
七喜还想说些什么,她以眼神制止了他。于是狱卒把牢门打开,领着她出去。
拐了许多的弯,到一处府邸,那狱卒叫她进去。
念云四下打量了片刻,这府邸外头有重兵把守,里面却并无太多守卫。
她缓步走进去,屋里陈设落在念云眼里虽不算十分精致,倒有几分江南风情,一面苏绣屏风十分精美惹眼。屋里坐着个中年男子,白面微须,面前摆着一个茶杯,两根指头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却见是一个女子,吃了一惊:“你便是长安来的,说是有机密情报的?”
念云微微一点头,四下环顾一眼,他会意,屏退下人。
念云上前一步,作了一揖:“裴将军,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将军果然一表人才!我今日要说与将军一个极大的情报,便是希望招降将军,助圣上平李錡之叛!”
裴行立哈哈一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你一小小女子,好大胆子!”
念云不待他邀请,便自行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不闪不避地迎着他的目光,低声道:“实话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