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胳膊的拽胳膊,扯衣裳的扯衣裳,将他们几人全部拿下。瓷货自然也被他们七手八脚抬走了。
七喜怕他们伤着念云,忙道:“几位兄台不必费力押着,我等自己走去。”
大牢这种地方不算陌生。念云走进去的一刹那,心里却猛地一抽。上一次,那一座大牢里,经历了她一生都不愿意再想起的噩梦。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狱卒将他们几人分别关在三个监里,这回可没有舒王的待遇,他们被粗鲁地塞进十分简陋的监牢里,只有两米见方的一块地面,铺着些稻草可供坐卧。
还未有任何行动,便被抓起来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那几个扮作挑夫的士卒也十分不安,有些慌张地望着念云和七喜,七喜一脸的内疚。
念云心里也担忧,但她若显出半分颓丧,底下这几人势必乱了阵脚。她于是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宽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们不必担忧。”
她可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众人见她尚淡定,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等了些时候,见有一个狱卒走过,念云便叫住他:“狱卒小哥!”说着手里摸出一个金臂钏悄悄朝他晃了晃。
那狱卒本不待理会他们,却瞥见了一丝金灿灿的物事,于是走了过来。
念云见第一步得手,将那金臂钏悄悄儿递过去,“狱卒小哥,奴家有几句话相问,借一步说话。”
那狱卒向四周围看了看没人,才接了东西,嘴里道:“若是想叫我放你们出去,我可没那个本事,你们趁早想明白!”
念云笑道:“狱卒小哥误会了,只是想向小哥打听几句话。”
狱卒想了一想,这几天上头查得甚严,不过多说几句话应该没什么干系。便道:“什么话?”
念云道:“你们近几日盘查这样严,可是为圣上要征讨同节度使了?”
狱卒道:“可不是么!”
念云道:“圣上调派了许多大军过来,我等便是特地为了送机密情报而来。还烦请小哥替我通报一声,我等要求见守城的裴行立将军。”
那狱卒尚有些迟疑,念云连忙趁热打铁道:“小哥想想,节度使自是知晓战事吃紧,才这样谨慎。倘若失了要紧的情报,万一城破,我听说那些神策军是太监统领的,治军不严,烧杀劫掠来泄愤也说不定,到时候小哥的家眷在城中,也没有什么好处。”
狱卒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仍不想引见,于是道:“你有什么情报,直接说与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