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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孙儿的呼唤,刘老汉咧嘴笑了笑,抬手摆了摆,示意自己听到了,见状冬生也明白,老头准备直接去后厨,他便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手札。
把背着的锄头放进专门堆农具的土坯房里,刘老汉用余光瞥了眼孙儿,见他正津津有味地翻看手札,目中也露出一丝回忆,想当初他才拿到手札时,也是这样恨不得每天都把手札拿出来翻看,这本小小的手札上,现在也留有他的笔记,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他也经历了很多事,只是曾经一起经历那些事的人都没了,只剩下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垂暮老人。
“唉……”,借着烟气老头子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刘老汉收回目光,瞧着自己面前摇头晃脑的大黄,无奈地摇摇苦笑,伸出满是老茧的手臂,在狗头上揉搓了几下,这才动身向后厨走去。
吃过简单的一顿晚饭,爷孙俩也没什么其他业务爱好,刘老汉在屋里打开了黑白电视机,准备观看每日的新闻联播,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冬生则是回到了凉亭,盘腿坐在了草垫上,草垫是刘老汉新编织的,椅子确实有点不方便修炼时盘腿。夜炼是刘老汉最近才让冬生开始的,夜炼讲究内周天,晨炼讲究外周天,晨时紫气东来,此时接引紫气与周天循环,长此已久炼出一丝纯阳之意,纯阳之意百邪难侵,可在阴浊入体时护住自身心脉,夜炼时,内周天循环,以气血锤炼自身血肉,加速身体的进化,促进身体更快地进入炼体一重。
只有晨炼的基础扎实,才有足够的气血在夜炼时有充足的气血锤炼血肉,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刘老汉瞟了眼自己孙子努力修炼的样子,嘴角也是露出一丝欣慰。
第二日,冬生按照习惯起床晨炼,端坐在凉亭内的草垫上,一股熟悉的暖意从四周涌来,冬生感觉自己如同被泡在温泉里,浑身舒泰得连毛孔都被打开了,甚至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骨骼深处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这阵痒意非但不难受,还让他的全身格外放松,就像有人用手温柔地拂过他的脊椎骨,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等到他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竿,看着凉亭外热辣的太阳,冬生心中也是无奈,每次晨炼都不知不觉地睡觉,一觉醒来都晌午了。
刘老汉一早就出门,冬生瞥了眼放农具的土坯房,小木门上挂着一枚小小的锁,门的下半部分的位置开了个狗洞,一根铁链条从外面一直延伸进土坯房,看样子大黄正在里面睡大觉。
冬生推测,刘老汉没有拿农具,多半今天地里没事,应该是去村子里的小广场打长牌了,乌木村